所以說,恰好是這兩個位高權重的人都沒察覺出來,蘇家那女子才沒有任何阻撓的來了宣城。
“我今日去見她,覺得奇怪,蘇家那位似乎把前程過往都忘的一幹二淨,不像是裝出來的。”
趙堅隻覺一陣頭暈目眩,心突突的跳起來。
他頹然的閉上雙眼,緊閉之後猛的睜開雙眼,狠辣果決道:“既然如此,現在就派人殺了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
“不,如今,我們暗地動不了手了。”
“為何?”
趙崢無奈的聳聳肩,“被薑家知道了,再說還有個暗地護著的蕭乾。”
以他習武多年的驚覺性來看,隱在暗處的死侍,應該不止一波。
若他沒有料錯,薑家現在隻怕已經知道自己去造訪過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暗衛隻多不會少,想要暗地下手談何容易?
“那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難不成眼看著那孽障回來搶鳴兒的太子之位?”
趙崢風輕雲淡的搖頭,眼角下的淚痣如玉盤滴墨般鮮明。
“倘若蘇翹離開宣城,便可殺之。”
“那要她如何自己離開宣城?”
“父親莫急,總有辦法。”
趙堅緊皺眉頭,腦子還糊成一團,本來是叫自己兒子回來商量蕭乾的事,怎麼又扯出這麼多事來。
“再說蕭乾,你哥哥是指望不上的,爹爹就想問問你的意思。”
趙崢細眯眸子,似乎胸有成竹,“軍餉自然得找回來,不能少隻能多,越多越好。”
“那可是幾千萬兩銀子,這是要掏空趙家家底嗎?”
“父親若真想扳回一局,整治蕭乾,那就按孩兒的意思來辦。”
話已至此,趙堅沒有辦法,隻得忍痛割肉,拿出那一大筆銀子來。
趙家今日之仇他記下了,一定不會放過蕭乾!
候府內院,薑姒正對著忽明忽暗的燭火一籌莫展。
暗衛傳來消息,趙家三公子去了花滿樓,這說明,趙家很可能發現了這個秘密。
可氣的是那女人,居然幹了回蠢事。
阿瑾還活著的事遲早要公布於眾,但沒想到意外來的那麼快。
如今,薑家又處於被動中,不得不小心應對隨時都可能發生的不測。
“夜已經深了,夫人怎麼還不休息?”
門被推開,燭台裏的火苗微微晃了晃。
進屋一位錦衣華服的中年男子,帶著微醺的酒氣。
薑姒厭惡的皺著眉,神情冰冷道:“侯爺該去睡了,今兒不是答應去棉兒妹妹那裏嗎?”
藍玉不耐煩的揮揮手,似有些不滿,“本侯爺去哪兒自己說了算,我今兒就住這裏。”
薑姒忍著惡心,開口勸道:“我派人送侯爺去香華居吧。”
“侯爺又吃醉了酒,明明酒量不好,非得在酒桌上跟人劃拳鬥酒,不是自討苦吃嗎?”
藍玉自顧褪了衣衫,往床上一趟,“你幹嘛老這麼嫌棄我,本候……嗝,本候可是你正經夫君。”
哼,正經夫君?看著薑家落難不願伸出援手,生怕自己侯爺地位不保,甚至不聞不問,這樣的夫君不要也罷。
“你還在記恨我沒有幫你姐姐伸冤,沒有幫助薑家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