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肩進了前廳,老管家立馬奉上一封請柬來。
“將軍,夫人,這是午後從宮裏傳來的,管事的交代務必讓你們過目。”
蕭乾迅速反應過來,接過請柬拆開一看,勾唇笑起來。
“是太後派人送來的麼,說了啥?”
男人搖搖頭,“不是,是鄭貴妃送來的,說要給禹王找個伴讀,估計皇城中上的了台麵,家中有像阿瑾這般大孩子的,都送了這東西。”
蘇芷大喜,“如此一來,那是不是可以借機帶小豆包入宮,她天天吵著要哥哥,還鬧離家出走。”
說起來那孩子呢?以往她要是沒睡著,準會跑出來撲在她懷裏撒嬌。
碧月在一旁忍不住笑出聲,“瀾姐啊,在兔子窩裏。”
那孩子蹲兔子窩裏幹什麼?
蘇芷起身去院子裏找人,沒走多久,果然看見小女娃正蹲在兔子窩邊,碎碎叨叨的說著什麼。
丹雪在一旁已經笑得不行,見蘇芷來,屈膝行禮。
這小鬼頭古靈精怪的,又在幹嘛?
蘇芷輕手輕腳的走近後,就聽到小豆包操著一口老成的口吻,苦口婆心的安慰著窩裏的兔子。
“兔子啊,你別難過,花兒春天就開了,剪了的毛春天就長了。”
蘇芷……
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走過去一看,見一團肉白色的團兒蜷縮在窩裏,身邊堆滿了蘿卜白菜,硬是一口沒動。定睛一看,才知道是那隻胖兔子。
“小豆包!”
蘇芷大呼一聲,小女娃聽到聲音轉頭一看,起身撲倒她懷裏,求助似的說道:“娘親,你看兔子不高興了。”
蘇芷欲哭無淚,能高興的起來嗎?人家粉白白的一身毛,被剪成這樣,跟狗啃了似的。
除了腦袋的毛還在,身子上的絨毛基本被剪毀了,長短不一,參差不齊,看著特埋汰。
“小豆包你對兔子幹嘛了?”
小女娃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很天真無邪的回道:“天熱啊,我給兔子剪毛,但是它好像不開心了。”
丹雪解釋道:“瀾姐吵著熱,突發奇想要給兔子和狗兒剪毛,大黃跑的快孩子逮不著,就這兔子腿短被製住,這不就鬧成了這樣。”
‘汪汪汪~’
角落傳來犬吠聲,蘇芷抬頭看去,見大黃狗耷拉著腦袋,委屈的小眼神盯著這邊,高度戒備著她懷中的女娃。
看樣子狗子也是怕了,她女兒這破壞力簡直了。
“小豆包,以後不許這樣做了,你看兔子都被你整抑鬱了。”
小女娃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拍拍胸脯保證,“以後不會啦。”
蘇芷拉著她,笑眯眯的說道:“不是一直吵著要見哥哥嗎?明天我們去找哥哥好不好?”
“真的!”
小豆包眼睛一亮,生怕是自己聽錯了。
“嗯,是真的,我們可以去看哥哥了,但你答應娘親,要乖乖聽話,不可以調皮。”
“我保證哦~”
聽說可以見哥哥了,小豆包立刻轉移了注意力,撇下兔子興高采烈地跟著蘇芷回去了。
確定了是明天入宮,蘇芷卻有些擔心,夜裏不免和蕭乾商討著此事。
被男人攬入寬闊堅實的胸膛,她少了些不安,又多了些疑惑。
“你說,我如今的身份想要光明正大的入宮都不太可能,鄭貴妃怎麼想著把找伴讀的橄欖枝拋給我?難不成是看的麵子上?”
蕭乾嗅著女子的發香,並沒有太多的擔憂。
他輕輕拍打著懷中的佳人,安撫道:“我猜想給阿瑾找伴讀是假,打著幌子讓你們跟那孩子見一麵是真。”
蘇芷有些意外,“鄭貴妃這麼好心?”
蕭錢淡笑著搖頭,宮裏的嬪妃都不是老好人,談不上真心為了誰,估計是阿瑾那孩子自己爭取到的。
“總之,去了看情況行事就好,別的不用擔心,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惹事了有我擔著。”
蘇芷輕輕嗯了聲算是回應,能惹出什麼事來,就怕皇後暗中搞鬼。
不過就算有千難萬險,她也得進宮看看孩子,上次落水之後也沒親眼見他醒來,連他身體健康狀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