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皇貴妃娘娘若不是為了陛下,又怎會接這種危險任務?臣女自小懂一個道理,那就是,愛就是付出!”
北蟬衣緊接著說道。
“放肆!在皇後娘娘麵前,哪來的膽子,大放厥詞?”北安安上前一步,傲氣凜然。她的母妃雖然隻是妃位,但卻是四妃之首,在所有公主裏麵,她是最得寵的,若不是眼前這小賤人,她根本不會被父皇冷落那麼多天。
“臣女方才說的是,皇後娘娘為了是陛下,皇貴妃娘娘為的也是陛下!難道你的反對,是反對皇後娘娘和皇貴妃娘娘,否認她們的忠貞了?”
北蟬衣很巧妙地將宮氏也拉扯了進來。這是擋箭牌,因為如今不能和她扯開臉皮。
至於宮氏到底是好,還是壞,還是要再細細去觀察,至於眼前的良妃和她的女兒一定巴不得母妃死!可她偏偏不會讓他們如願。
良妃見北翊看北安安的眼神有些發冷,即可將她拉到身後,示意她閉嘴。
可北蟬衣來了興致,她對著良妃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態度謙卑:“聽聞良妃娘娘賢良淑德,今日見公主那麼英勇,看來傳聞是真的了!”
“噗”在場一些人的已開始忍住笑意。“英勇”兩字應該形容戰場上殺敵的勇猛將士,用在未出閣的女子身上,就好像是在諷刺女人的莽撞和無禮。
“母妃,她……”北安安氣得想要跺腳,但既然母妃讓她忍住,她也隻能死死咬住牙。
“多謝讚揚!”良妃勾唇淺笑,彎腰抬手輕輕覆上北蟬衣蒙著麵紗的小臉,柔聲說道:“衛國公府的小姐,你的祖父是開國英雄,曾經一箭穿心,射死一隻大象!所以你的射獵技術也一定非常精湛!你和皇貴妃娘娘一定能為大瑾贏得比賽!”
她說得也是滴水不漏,但是北蟬衣卻聽出了其中的用意,不就是想讓她們母女快點上場嗎?若是贏了,那也是她這個衛國公府小姐應該做的!若是輸了,那就是犯了大罪!
因為捧得越高,她們就摔得更慘!
“臣女也聽聞娘娘的家族世代驍勇,既然娘娘這麼想贏這場比賽,不如娘娘替皇貴妃娘娘去吧?”北蟬衣歪了歪腦袋,突然提出了一個建議。
這話落下,良妃的臉色大變,紅了又黑,黑了又白。簡直變化多端!像是打翻了調色盤。
眾臣再次忍住笑,緊緊抿著唇。
“就由你去吧!”北翊順水推舟,心情是極好的!雖然心裏怪罪秦唐詩,但怎麼忍心她做靶子?
“陛下,這!”良妃嚇得後背發麻,膝蓋一軟,“撲通”跪地:“陛下,臣妾,臣妾這幾日心口不安,禦醫說是心悸,這……”
“娘娘,臣女懂醫,給您紮一針,保證心悸絕不再犯。”北蟬衣眨了眨亮晶晶的眼,很是誠懇。
良妃心裏恨啊!這小鬼頭第一次看到就很不順眼,現在再看,更是惹人討厭。為何要將她推向死亡之路呢?秦唐詩這賤人要找死,就讓她去吧!
北翊本就對良妃雖有幾分情,但此刻看她花容失色,完全沒有一點皇妃應有的膽量和氣度,那一代弄點情義瞬間消失殆盡,甚至感到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