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們住一個工棚,工棚後麵有窩棚,窩棚裏麵都是一群老娘們,平日裏就做他們民工的生意,倒也便宜,說是三十起步,其實二十也能把事給辦了,所以這發了錢之後很多工友都直接跑後麵窩棚去了,陳青山的媳婦兒在村子裏是一枝花,所以他壓根兒就看不上後麵的老娘們,而柱子叔更是個老實人,也不會去後麵,所以當天晚上工棚裏就隻剩下了他跟柱子叔倆人。
就在陳青山都準備睡覺的時候,柱子叔道:“青山,走吧,去喝兩杯,這錢不幹淨,在手上過不得夜,花了利索。”
陳青山跟柱子叔倆人就到了平日裏工友們吃飯的小攤,因為這次有兩百塊的預算,倆人點了不少菜,又點了一瓶平日裏都不舍得喝的酒,就這麼慢慢的喝了起來,陳青山酒量不好,柱子叔更是出了名的酒量差,一瓶酒見底,柱子叔說話都不利索了。
陳青山呢也是有點二麻二麻的,就對柱子叔說道:“那一棺材的東西,值老鼻子錢了,你那外甥不是個東西,一人加個雞腿發一百塊就把我們打發了?”
柱子叔看著陳青山道:“怎麼?你羨慕?”
“咋不羨慕?能不羨慕?有了那錢,咱就回村子裏爭個村長當當,還在這受這鳥氣?”陳青山道,不想當村長的民工不是好民工,陳青山在那時候誌向就蠻遠大的。
“那棺材裏的是女人,陪葬的東西我大眼的看了,都是貼身的收拾,沒有別的,說明這首飾是那女的心愛之物,這女人哪有不喜歡首飾的?就是盜墓賊打開棺材裏麵是個女人,也絕對不拿首飾,怕女人報複,所以我那外甥拿了她的東西,是要倒黴的。你別羨慕,這種錢,有錢賺不一定有命花。”柱子叔道。
“可雞巴拉倒吧你,還信這個?”陳青山嗤之以鼻。
柱子叔對陳青山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接著一下子就吐了一桌子,陳青山無奈的就把柱子叔給扛回了工棚。
本來這事就是倆民工在酒後瞎扯的,陳青山都沒放在心上,結果這第二天,工頭就死了,他站在工地下麵,被上麵掉下來的鋼筋直接給穿了一個透心涼,可以說是活生生的釘死在了地上,這個工頭,正是柱子叔的外甥。
這一下,工地就再一次的放假了,安全檢查整頓,別人都在議論工頭死的時候,也有人說是因為女屍報複的事情,說的也是有鼻子有眼的,但是陳青山對此嗤之以鼻,馬後炮誰不會放?
未卜先知,那才是真本事,而這件事,還真的就是柱子叔未卜先知了!
他馬上就找到了柱子叔問道:“柱子,你還真的會算這個?”
誰知道柱子叔卻一臉懵逼的道:“算什麼?”
陳青山對柱子叔說了昨晚的事情,柱子叔更是一臉都是蒙圈的道:“我還說過這話?不知道啊!我昨晚喝大了,哎呀!”
“你別裝了!”陳青山道。
“我真沒裝,那人是我外甥,哪個月不給我多記工?我要是真的會,還不救他啊?”柱子叔道。
陳青山一聽雖然是半信半疑,但是柱子叔的表現卻不像是裝的,所以他就想,難道真的是柱子叔喝醉了之後胡扯,剛好是說中了?
這事就這麼給過去了也就算了,在工地重新開工後的第一天就下起了大雨,大雨一下一整天,陳青山出去撒尿的時候一泡尿從泥裏衝出來一隻金耳環,這個金耳環非常的精致,陳青山馬上就撿了起來,也沒洗在嘴裏一咬確認是真金的,他就趕緊裝進了口袋裏,他以為這隻金耳環是誰丟的,他當時就想,要是把這個金耳環拿回去給媳婦兒說是自己買的,那媳婦兒肯定是高興。
結果從那天開始,陳青山就開始做春夢。
每天夜裏,都有一個女的進入他的夢想,跟他抵死的纏綿。陳青山還是沒往心裏去,他以為是太想女人了,再說夢裏的那個女人是真的漂亮,他也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