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跟蠻荒是什麼關係?這天下的神階強者都是有數的,你不會就是那個蠻荒之主吧?”我問道。
“你想多了,我隻是一個女人,不懂爭地盤什麼的,但是我也知道青木城隻要一滅,下一步四方城絕對劍指蠻荒,這天下到底是人類一家獨大還是保持現在的模樣我都不感興趣,我隻是愛熱鬧罷了,要是這天下一家獨大了,還有什麼意思?”白姑娘笑道。
“所以你其實是站在青木城這一邊的,對吧?”我問道。
白姑娘對我炸了眨眼道:“算是吧。不過我勸你還是別想太多,不管是你還是龍族,想要渾水摸魚重新的崛起,都太難了。而且我到底能不能幫的到青木城,這還是未知數。”
無論如何,我現在算是知道了這個白姑娘的態度,她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她隻要是幫青木城,都等於是在另一個層麵上幫了我,哪怕我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跟那個端木靈秀見過麵。
——我們在這裏休整了一天,把小黑和白姑娘的白馬寄存在了客棧之中,之後喬裝打扮,一起進了鳳鳴城,鳳鳴城裏麵不同於我們之前經過的城鎮,這裏的人非常多,來往的客商,那生意興隆的商鋪,看起來就是一個非常熱鬧的街市一般。
白姑娘來鳳鳴城絕對是有她的道理的,但是這個女人在某些方麵跟我大哥的脾氣有點像,就是不喜歡說,我也沒有問,就這麼跟著他,我瞬間也在四周觀望,也算是了解一下這個世界上的繁華都市,我們就這麼走著,最後到達了一個大酒坊,進去之後,酒坊很大,但是生意卻不怎麼好,掌櫃的在櫃台裏麵打瞌睡,夥計們在外麵打瞌睡,白姑娘進去之後咳嗽了一聲,那掌櫃的眯起了眼,看沒看我們兩個我都不知道,因為他實在是太過睡眼惺忪,他拿起一本賬簿對著那打著呼嚕的店小二砸了一下罵道:“二狗子,起來招呼客人了!”
那店小二打了一個寒顫,站起來之後瞬間擠出了一個笑臉道:“哎呦,兩位客觀,喝點什麼?青稞酒,高粱酒,獸骨酒?隻要叫的上名字的,咱們店都有。”
“來一壇二月紅。”白姑娘道。
剛才還睡眼惺忪的掌櫃的馬上睜開了眼,他看著白姑娘問道:“幾年釀?”
“三年八個月,多一個月不行,少一個月也不成。”白姑娘笑道。
“壇子裝滿?”掌櫃的眯起了眼繼續問道。
“八分滿不嫌多,七分滿不嫌少,做生意的,全憑良心二字。”白姑娘說道。
他們倆的對話聽起來非常的奇怪,更奇怪的是這個掌櫃的在白姑娘說完最後一句話之後馬上就站起來了,他關上了酒坊的門,之後對著白姑娘抱了抱拳道:“主人那邊可算是來人了,隻不過我沒想到竟然是個姑娘,失敬失敬。”
“事情怎麼樣了?”白姑娘問道。
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他們兩個之前的對話是在對暗號,這個酒坊其實是其他的勢力在這鳳鳴城的暗哨?看這個樣子,十有八九就是蠻荒一族在這裏的暗哨,過不其然,那掌櫃的眯起眼,十分戒備的看著白姑娘道:“東西呢?”
白姑娘從腰間拿出了那蠻荒令,對著這掌櫃的道:“你要是不問這個,我就要出手殺了你,看不出來,你還不錯。”
那掌櫃的看到了蠻荒令,立馬就對著白姑娘跪了下來,也不知道是跪這個姑娘,還是跪那蠻荒之中至高無上的令牌,他問道:“主人可好?”
“他?好的很,起來吧,說正事,辦的怎麼樣了?”白姑娘問道。
“他每天都來,日落而來,喝上一壇子按照那個配方釀出來的酒,然後就走,也不拖欠靈石,甚至每次給的都很富餘。”掌櫃地說道。
說完,那掌櫃的皺起了眉頭,似乎是欲言又止,白姑娘揮了揮手道:“有話就說。”
“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何人?看他的著裝打扮,倒像是一個乞丐。”掌櫃的問道。
“不該問的你就別問,行了,你們收拾一下,今天的酒,我來賣。”那白姑娘道。
我這時候聽的是一頭霧水,那掌櫃的也聽話,馬上就要帶著店小二走,我趕緊攔住了他們問道:“兩位老兄,這是怎麼回事兒?你們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
那掌櫃的顯然很意外我會這麼問,不過他看了一眼白姑娘,看到白姑娘沒有任何製止的意思,他就道:“這個酒坊,本身是主人派我等在這裏,刺探鳳鳴城的情報的,也就是在三個月前,主人忽然差人送來了一個釀酒的古方,那古方釀酒之法非常奇怪,釀出來的酒雖然喝起來綿長順滑還算湊合,但是聞起來卻是臭不可聞,如同是金汁一般,酒釀成之後,看著眾多,但是卻極少有人敢嚐,就算是勉強長了,也不過是普通酒的口感,所以銷量極差,但是就在一個月之前,忽然來了一個老叫花子,這個老叫花子每次來,都點這個酒,一次都要喝一壇,已經連著來了一個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