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鴻軒又一次半夜從床上爬起,來到案發現場,醫院中彌漫著燒焦的煙味,法醫來到病房,隻是簡單檢查之後便說道:“房間沒有助燃物,就定義為意外吧,劉隊長。”
劉鴻軒秉著卻不能放過任何有疑問的案件的心態,將劉文一家上上下下調查一遍,連梅秋霜都被盤問了好幾次,學校之中隻有一些雞毛蒜皮女孩子之間,和青春期的摩擦矛盾。幾經盤查才從醫院的監控錄像中看見一個女生在劉文的病房前占了許久,一直到病房著火。
很快,劉宇被警察請到公安局,劉宇隻說自己是心理醫生之後便什麼都不說,姚經緯實在撓頭沒有辦法,隻能在次來到劉文的家中,而劉文父母給出的答案和劉宇一樣,48小時之後劉宇淡然的走出公安局。
劉文的死因也被裝進檔案室中準備積滿灰塵。
梅秋霜還是在曲英的幫助下慢慢回憶起當年的往事,四個人的友情就在那個夜晚悄悄開始變質,吳陳曦總是有意無意在家中說:安陽的母親如何不堪,她的女兒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人,家中那段時間氣氛和壓抑,梅大衛自知理虧從不辯解。
學校對於安陽的流言蜚語從來沒有斷過,一天放學,梅秋霜和朱瑛正在為啦啦操的比賽做準備,雖然都是團體比賽,但是還會評出優秀的個人獎,和不菲的獎金,還可以為四年一次的世界杯跳啦啦操。多少啦啦操女孩子的夢想。朱瑛和梅秋霜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每一天都大汗淋漓,每一天都累到雙腳紅腫,都還覺得自己不夠努力、不夠好。
隨著比賽日子的一天天臨近,啦啦操的隊員們又一次打起了雞血,梅秋霜的心裏也不斷的暗示自己:一定要贏,一定要贏,一定要贏......
這天訓練結束梅秋霜挽著朱瑛的手疲憊的回家,父母又吵架了,這一次父親沒有讓步,在母親咄咄逼人的氣勢下,梅大衛終於扇了吳陳曦一個嘴巴,怒夠到:“你夠了.......事情都過去這麼久,我都已經知道自己錯了,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怪我嘍,你值班的時候心懷不軌,犯下錯誤,弄得滿城風雨,害的我無臉見人,女兒被人嘲笑,這真的怪我嗎?”
“你他娘的閉嘴吧,讓老子靜靜,老子受夠了。從今天開始,那件糊塗事就翻篇.......家裏誰都不準再提。能過就過,不能過就離婚。你這碎嘴,就不能改改嗎?”梅大衛終於還是在強壓之下爆發。
吳陳曦一個人坐在客廳掉眼淚,梅秋霜見狀趕緊拿了毛巾遞給母親,坐在母親身邊開始寫作業,這早就已經是她的生活常態,也都已經習慣了, 每每看見安陽的樣子心中就忍不住記恨,以前和和美美的生活哪去了呢?
此時梅秋霜的心中黑暗的種子開始發芽滋長她看看手中的筆,看向母親:“媽媽,你不想做點什麼嗎?”
“你小孩子不懂,我能做什麼?”母親哀傷的問。
“就是小孩子才什麼都懂。”梅秋霜從書包中拿出一張寫滿字的紙,拉著母親說道:“筆仙,很靈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