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殺千燭輕聲一笑,他似乎也是體會到了個中奧妙之處。“溫窈姑娘何必執著於‘殺’之一字。”
他似乎還想接著說些什麼,卻被溫窈匆匆打斷。
溫窈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千燭老哥就挺好。”不等殺千燭說話,溫窈就拿起手中的菜刀晃了晃,“老哥啊,我先去照顧子寧了哈。”
說完就腳底生風地跑了,溫窈是一刻鍾都不敢多呆。她生怕哪句話說的不到位,惹怒了麵前看似溫和的人。
而且,她剛剛無意間拿起菜刀的時候,從菜刀上看見了一個黑影……也就是說,殺千燭的下屬並未離開。
回去的路上,溫窈開始冥思苦想殺千燭的身份。可惜,並沒有想到什麼有用的信息。正想的入神,袖子裏的紙條掉到了池塘邊上,溫窈一腳踩住,蹲下身去撿。撿起來從看見上麵大寫的“蠢”字,不禁有幾分無語。
這是之前剛來書中不久,花之孽托嬌嬌給她的紙條。她當時隨手揣兜裏了,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掉出來。
溫窈正準備丟了紙條,眼神一瞟上麵的字眼,瞬間頓住。
那個大寫的“蠢”字緩緩散開,取而代之的則是“殺千燭不簡單”六個字。
溫窈第一次覺得自己和蠢這個字如此沾邊,原來花之孽從一開始就提醒了自己。她記得上一次林思狂給她的荷包裏也有一張紙條,她好像也放在身上了。
溫窈手忙腳亂地找了老半天,終於找到了那一張皺巴巴的紙條,上麵果然寫著一個“寡”字。溫窈把紙條往水裏蘸了蘸,不出她所料,沒過多久,就浮現出一行字來。“劇情有變,各自努力。”
……
花之孽興許是知道什麼的,隻不過為了不幹擾劇情的正常發展,他不能說。
溫窈把紙條撕的稀碎,避免給別人留下把柄,然後將碎成很多片的紙條丟進了池塘裏。
可不能被別人捉到把柄。
溫窈端著晚飯回到溫子寧所在的房間中時,溫子寧還處在睡眠之中。溫窈覺察出淡淡的不對來,按理說,溫子寧並不是一個這麼嗜睡的人。
連續叫了好幾聲,溫窈都沒有得到答複。
溫窈把晚飯往邊上一擱,三步做兩步上前,卻發現,溫子寧的臉呈現出病態的紅。溫窈立刻撫上她的額頭,果然,燙的讓人的手禁不住縮回。
溫窈立刻衝到林思狂的院子。
林思狂正在月下獨酌,看著溫窈這冒冒失失的樣子,忍不住批評道:“你這丫頭,怎麼整日毛手毛腳的。”
溫窈一個緊急刹車,差點把林思狂麵前的酒壺撞飛。“叔叔,妹妹她……她……”因為一路跑的急,溫窈嗆了一口風,一個‘她’字卡了大半天。
“慢點說,不著急。”林思狂把酒壺護在身後,生怕溫窈一個冒失把他酒壺給砸碎了。雖然說,這些酒都是上次溫窈帶來的吧……
“我妹妹發燒了。”
溫窈一臉焦急的模樣落在林思狂眼裏,不像是作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