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窈想起花之孽來,不由輕輕彎了彎唇,“喜歡啊。”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她與花之孽是一樣的人。
殺千燭突然間頓住腳步,將溫窈放了下來。
溫窈不明所以,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殺千燭微微有幾分陰沉的臉色,“怎麼了?”
殺千燭抿了抿削薄的唇,輕輕挽了挽她鬢旁淩亂的發絲。他的眸光掠過幾許複雜,聲音清涼溫潤:“西辭應該快來了,等等吧。”
溫窈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她複揉了揉自己的腿,活絡了一下筋骨,好像也沒一開始那麼疼了。
一陣馬車“噠噠噠”的聲音自遠處響起,溫窈揉了揉眼睛,確定那人是西辭後,立刻跳起來招了招手,“我們在這裏!”
她輕輕扯了扯殺千燭的袖子,笑容斐然,“千燭兄,你真的是神算子啊!”
感知到她的觸碰,殺千燭攔腰將她抱了起來,嚇了溫窈一跳。
“我,我不疼了,可以自己走的。”溫窈的臉上禁不住飄來幾絲緋紅。
她總覺得,殺千燭對她的態度有了很大的改變。原著中,他可是對溫窈唯恐避之不及的。
殺千燭淡淡掃了她一眼,登時便讓她噤了聲。“不疼了?”
溫窈有幾分害怕,暗戳戳看了他一眼,“還……還疼。”她生怕自己說一個“不”字,殺千燭當下便能把她的腿打折。
“小姐,我來救你了!”西辭跳下馬車,飛奔到二人麵前。他看見殺千燭的一瞬間,微微一愣,而後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
他的神情仿佛在說:我懂,我懂……
他潔白的牙齒暴露在空氣之中,嘴角就差咧到耳後根了。“我是不是來早了。”
溫窈看著他這一副憨厚的模樣,莫名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偏偏又說不得他什麼。
她早已鑒定完畢,這西辭就是個憨憨。
實錘了。
“您來的正是時候。”殺千燭輕輕一笑。
溫窈怕西辭誤會什麼,到時候給貴妃彙報一些奇奇怪怪的情報。她咬了咬牙,“你別誤會,我隻是把腳崴了。”
西辭撓了撓頭,“我知道了,小姐。”
殺千燭抱著溫窈坐回了馬車,西辭則是充當車夫的重任。
溫窈覺得這一天過得都無比驚悚,她本來還想著好好的在附近走一遭,熟悉熟悉環境,這下可好,她是半點興趣都提不起來了。
她一掀簾,發現經過的地方正是之前砸了許多攤販的地方。她立刻喊停。
摸了摸身上的錢兜兒,她不舍地遞給西辭。“剛剛那匹發狂的馬經過,砸爛了好多東西,你去還點銀子。”
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溫家一樣,他們也有自己的生活。這一點,溫窈深有感觸。
這樣做,她也不必愧疚於心。
西辭得令,將馬車停靠在了路邊,便依著溫窈的吩咐去做事。
一旁正閉目養神的殺千燭驟然睜開了眼眸,語氣淡淡,“這還真不是從前的溫小姐該有的作風。”
溫窈正張望著外麵的動靜,心不在焉地回著,“這人啊,總會變的,我就不能往好的方向發展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