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你沒事吧?這他娘的,這事兒……都怪老漢我啊,剛才煙太大了,啥也看不見,我沒就沒敢往前來,也沒敢亂放箭哇……”
不多時,形勢已經完全被李春來等人掌控,李春來手上的傷也已經被洪斌上了藥,包紮好了。
胡關山這邊卻是止不住的羞愧難當。
這一役,他雖然也很想幫著李春來做點事情,可是戰場局麵太混亂了,他這邊幾乎就沒起到啥作用。
此時雖是還不知道事情的經過,可隻看這邊的狼狽,胡關山又豈能不明白,若不是李春來機靈,把命都拚上了,今天還不定要出什麼事兒。
“嗬嗬,胡爺,您老人家說這話不就遠了?這事兒主要怪我前麵考慮不周,中間突然又除了變故。好在一切都扛過去了。胡爺,咱爺們可不待說這種話了啊。你先歇一下,等收拾完了,咱爺們好好喝一杯!”
李春來笑著抱了下胡關山,親自將他扶著坐下,眼睛便是看向了山頂方向已經勢弱很多的淩亂。
看這模樣。
山上應該已經折騰的差不多了。
就是不知道。京營和秦軍的人,到底在過山風的老巢裏摟到了多少好處。
而剛才做掉過山風的時候,李春來之所以連個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他。
一方麵,是過山風這廝太過危險了,已經跟他這般,不做掉他,李春來著實是寢食難安。
另一方麵,則是過山風開口的那個‘一萬多兩’的數字,著實是讓李春來很不滿意。
因為李春來已經從小金子和虎頭那邊,確定了在他那小老婆的別院裏,便是有著八千兩以上的現銀古董。
又何苦脫了褲子放屁,多來這一遭呢?
這東西,吃到最肥美的那一塊就成了,若是想全都吃幹抹淨,那儼然不是為人處事之道。
有著在陳家莊藏銀子的經過,李春來對這種事情早已經很有耐心和經驗。
隻是,李春來又止不住看向了不遠處娘們般哭哭啼啼、腿上受了重傷的七爺。
如果說今晚其他所有事情都是比較完美的,此時,這個自稱是那位教主外甥的七爺,便是讓李春來有些不可言說的棘手了。
這廝,直接宰了顯然可惜。
畢竟,他的身份,還真的是有些尊貴的。
可,若是不殺他,把他留著,儼然也不是個好辦法。
事情到此時,他李三爺已經親手手刃了過山風,並且得到了過山風的那一筆秘寶的消息,可以說已經是瓢滿缽滿。
換言之。
這些功績,已經讓李春來有些爆炸了,根本用不了。
畢竟,現在這般狀態,李春來最高能升到的職位,便是大捕頭。
哪怕是升到沂源順位第一的大捕頭,李春來這些功績也已經足夠了。
又何苦再去拿這位七爺邀功?
別人或許不知道白蓮那邊的強大,李春來有著那個靈魂的支撐,又豈能不知?
白蓮在未來幾年的起事中,雖是很快被官軍鎮壓下去,但是那種餘孽卻是久遠的沒有消散。
再赤果點說。
就算王教主他們王家那一脈主脈被滅了,對白蓮來說,其實也根本就不是啥事兒。
因為這世間,別有用心的人著實太多了!
白蓮不過隻是他們的一個工具!
那些根骨深厚、高高在上的大佬們,儼然是不會害怕這些見不得光的地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