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千川盯著那枚耳釘足足半個鍾頭沒有任何反應,沉在穀底的心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各中滋味摻雜,他一拳砸在書桌上,起身再次出了家門。
在去找金璃的路上,他給她打電話,她不接,他再打,她仍然不接,他壓抑著心底波濤洶湧的情緒,將車子開到她家,下了車,給她發條短信:“我在你家門口,出來一下。”
等了許久她沒有出來,他直接過去敲門,寂靜的夜晚,他有力的敲門聲清晰響亮,片刻後,賀知夏披著件外套,睡眼朦朧的出來,看到門外站著的人,詫異的問:“副總,這深更半夜的,你幹啥呀?”
“金璃呢?”
霍千川沉聲問。
“她睡了。”
“叫她出來。”
“她已經睡了。”
他不再跟她廢話,抬腿準備進屋。
“噯——”趕忙攔住他:“副總,你不能進去啊,這都這麼晚了,你一個男人……”
“賀知夏,站一邊去!”
霍千川一聲吼,賀知夏乖乖站到了牆角邊。
他進到金璃屋裏,她已經聽到外麵的聲響穿了衣服起來,徑直走到她麵前,開門見山舉起那枚耳釘問:“這是你的吧?”
金璃漠然回答:“我已經說過了,不是。”
霍千川於是拿出手機,翻出她戴著耳釘的那張照片:“這樣也不承認嗎?”
他手裏拿著的耳釘和照片裏她戴的耳釘一模一樣,金璃平靜的掃一眼,沒好氣道:“世上一模一樣的東西多了,你隨便撿個東西,它就一定是我的嗎?”
話畢,她轉身從梳妝台的首飾盒裏翻出一對小巧的耳釘,攤到霍千川眼前:“看到沒有,我的完好無損在這裏,所以你的這個,我真不知道從哪裏來。”
霍千川愣愣的盯著她的掌心,並不相信世上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剛好遺留在我身邊,你又偏巧戴過,如果不是你的那你告訴我是誰的?”
“霍公子,其實我現在根本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這個耳釘對你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為什麼你三番兩次的拿著它來質問我?你有什麼想問的就直接問好了,沒必要這麼跟我拐彎抹角。”
霍千川眸光一沉:“好,那我就直接問了,你還鑰匙的那天晚上,是不是後來又回來過?那個在沙灘上跟我發生關係的女人是不是你?”
金璃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霍千川,你有沒有搞錯啊?你都把我甩了,我還跟你發生關係,我在你眼裏就那麼下賤嗎?”
“看著我的眼睛說,那真的不是你?”
金璃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回答:“不、是、我。”
插在他心口的刀又開始絞痛,空氣如死一般的寧靜,半響後,他轉過身,一句話也沒再說,頹廢的走了。
霍千川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公司,整整一夜,他就站在辦公室的窗前,看著整個城市如何從黑暗中掙脫,一步一步走向黎明……
清早,Mark來到公司,看到霍千川坐在辦公桌前,頭靠在椅子上,一臉疲倦,意外地問:“副總,你怎麼來這麼早?”
霍千川微微睜開眼,滿眼的血絲,一看就是一夜未眠,Mark更覺困惑。
“我讓你找的人不用找了。”
那個耳釘的主人嗎?”
他點點頭。
“找到了?”
“就是金璃。”
霍千川第一次覺得他叫金璃的名字時,是如此的痛苦。
Mark陷入了沉思,他現在十分了解boss的心情,世界是如此大,緣分卻是如此小……
“她承認了嗎?”
“沒有,但我已經可以百分百確定,那個人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