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千川知道金璃是被下藥了,和他上次一樣,他幾乎不用腦子想都知道幕後黑手是誰,切齒的咒罵了一句,彎腰將她抱起來,飛車帶回了別墅。
吹了一路的冷風,金璃到了別墅已經清醒了許多,隻是身體還是很難受,那是一種陌生的感覺,非常空虛,想要被什麼東西填滿……
霍千川捧起她的臉,俯身正要吻她,她厭惡的避開:“不要碰我!”
明明難受的要死,想要被他親吻,可是理智告訴她,不可以,這個男人已經拋棄她了。
“你被下藥了知道嗎?如果我現在不碰你,你會痛苦死……”
金璃死死的咬著唇,她寧可痛苦死也不要他碰她。
身體越來越燥熱,她終於能夠體會那天晚上霍千川的感受了,就像是被萬千隻螞蟻撕咬,那種感覺生不如死。
“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讓我幫你……”
霍千川不忍她再死撐,抬高她的下巴,用力含住了她的唇,被她用鋒利的牙齒咬破,他揉揉嘴唇:“你屬野狼的?”
她恨恨的望著他:“我說了,不要碰我!”
他點頭:“不要我碰你,那你忍著好了。”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衝進洗手間,擰開花灑,任那冰冷的水往她身上淋,衣服很快濕透了,霍千川衝了進來,把淋浴一關,抱著她吼:“你找死是不是?這麼冷的天淋什麼冷水?”
不容她再抗拒,他迅速脫去了她身上的濕衣服,外麵鵝毛飛雪,室內他開了暖氣,她愈發像進了太上老君的煉丹爐,整個人都要被烤熟了,他將她抱緊在懷裏,目露心疼之色,咬住她的耳朵說:“都已經是我的女人,為什麼還不讓我碰?”
金璃做了一個夢,一個很美的夢,一個即使後來過去N年,她仍然會記得的夢,秋日的午後,她與老伴坐在石榴樹下,老伴問她,我們的第一次,你還記得嗎?她笑眯眯地回答:當然記得啦,第一次……嗯,不就你被下藥了嘛。然後她問老伴,我們的第二次記得嗎?老伴笑眯眯地回答:怎麼不記得?第二次……嗯,你不也被下藥了嘛,哦,最後兩人恍然,原來愛情也可以建立在下藥的基礎上……
這個夢是那樣的甜蜜,幾乎讓她笑醒,可是醒來後,她卻笑不出來了,人生哪有那麼多美好的事情,等待她的是殘酷的現實。
霍千川早已經醒來,正在目不轉睛的打量她,窗外有一縷光線射進來,雪已經停了,想起昨夜的瘋狂纏綿,她又閉上了眼睛,如果這真的是一場夢,那該多好。
她聽到霍千川打電話:“Mark,幫我送一套女人的衣服過來,盡快。”
Mark辦事效率極高,半個小時後就將衣服送了過來,從頭到腳連襪子都買了,金璃到衛生間把衣服穿好,出來時霍千川站在窗前,看著外麵被積雪掩蓋的建築物,陽光打在他的肩頭,那畫麵竟美得有點不真實。
後腦勺像長了雙眼睛,他突然把頭轉過來,金璃趕緊移開視線,清了清喉嚨道:“沒錯,那晚在海邊的人確實是我,我因為不想讓你覺得欠我人情才沒有說,昨晚既然你也幫了我,那麼,我們之間就兩清了,以後誰也不要再提這件事。”
她說完轉身就走,卻走了幾步突然被霍千川從身後抱住,他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畔,魅惑人心的話語也隨即傳進她耳中:“你是唯一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欺欺人的說辭,都是我逃避你的拙劣借口,其實你一直都在我心裏,一直都在。”
金璃的眼淚毫無預兆的落了下來,分手後她無時無刻不希冀他能對她說這句話,如今終於讓她等到了,她的心裏卻無半分喜悅:“蘇錦和呢?”
隻這簡單的四個字,就把霍千川給問的無言,她能感覺到抱著她的身體慢慢僵硬,心也隨著這身體的僵硬慢慢冷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