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賀知夏都在糾結金璃為什麼要騙她,後來,她漸漸的有些想通了,她一定是心情不好想去散散心,隻是怕她擔心,才故意找借口,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這個樣子,一有心事就寧可自己躲起來舔傷口,也不願讓身邊的人牽掛。
金璃的燒反反複複發作,一會升,一會降,她在這反複發作的節奏下,昏睡了一整天,當她終於有一點意識,醒過來時,赫然看到床邊坐著一個人,想到剛才夢中感受到那一隻溫暖的手,原來不是夢是真的。
她不知道對霍千川說什麼,心裏覺得有一點點難過,索性撇過頭,什麼也不說。
“醒了?”
霍千川板過她的臉,直視她的眼睛詢問。
“你怎麼來了?”
“我的女人病了,我不應該來嗎?”
他不說他的女人還好一點,說到這個,金璃更難過,有點賭氣的回答:“我沒事。”
“昨晚做賊去了?”
“你不用知道。”
“我或許是不用知道,但實在太好奇,到底是去做什麼,竟然拿我當擋箭牌。”
“不是什麼壞事,所以別再問了。”
“你一定要用這種疏離的口氣跟我說話嗎?”
“我從來沒想過對你疏離,若你覺得我們疏離了,那不是我的問題。”
嗬。霍千川無奈的笑笑:“那就是我的問題了?”
“是不是你的問題,你心裏最清楚。”
“肚子餓嗎?我弄點吃的給你。”他岔開了話題。
“不餓,賀知夏呢?”
“她說今晚在同事家過夜,不回來了。”
“那你也走吧,我想再睡一會。”
“她不回來了我怎麼能走?都走了,你一個人怎麼辦?”
“我都說了我已經沒事了。”
“越是有事的人越說自己沒事。”
金璃懶得再跟他堅持,被子往頭上一蒙,留就留吧,沒力氣跟他耗這些。
她昏昏沉沉的又睡了,第二次醒來,窗外的天已經徹底黑透,霍千川真的沒有走,單手撐著額頭,靠在桌邊睡著了。
他隻留了桌邊的一盞小燈,暖黃色的光線打在他臉上,讓他英俊的五官看起來更加清晰深刻,像世紀頂級工匠打造的雕像,無論是鼻子還是嘴巴,都棱角分明精致到無懈可擊,她就那樣穿透光線柔柔的望著他,突然有些了解姚絲純說即使得不到他,隻要可以一輩子望著他的那種心情了……
咳咳——
她故意發出聲音,霍千川倏然驚醒,本能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她已經沒有燒,但仍然覺得心裏暖暖的。
“我真的已經沒事了,你回去吧。”
霍千川打個哈欠,指著腕上的表給她看時間:“淩晨三點你趕我走,後媽也沒你心狠的。”
她咬咬唇:“可你明天還要工作,這樣坐一晚怎麼行?”
他突然狡黠一笑:“心疼我了?心疼我你可以挪塊地方給我睡啊。”
“不行。”
她斷然拒絕。
“那我就在這坐到天亮吧,反正也沒剩幾個小時了,等到天一亮,我就放賀知夏一天假,讓她回來照顧你。”
金璃閉上眼,想讓自己再睡上一覺,說不定再醒來時,天就已經大亮了,而身邊這個令她心動的男人,也不得不回到他的帝業王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