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條傻乎乎的狗子似的。
無邊天際下,萬丈陽光都不及他笑容燦爛明晃。
然而事實證明。
樂極生悲這話再有道理不過。
——
下半場一個帶球過身時,場上的薄屹不慎崴了腳,比賽被迫暫停。
場邊的商嫻第一時間過去查看情況。
“……去醫院。”
一看到少年腳踝位置的紅腫狀態,商嫻皺眉,當機立斷。
薄屹一怔,“應該不嚴重,我……”
“閉嘴。”
商嫻冷聲。
經過兩個周的“磨合”,或者說單方麵“調|教”——現在薄屹班裏的學生們已經深知商嫻的厲害。
她神色一沉的時候,籃球隊七八個人高馬大的男生頓時乖巧得如同雞崽——
“班長,商老師說得對,是該去醫院。”
“嗯,放心吧,我們幫你請晚自習的假。”
“路上小心。”
薄屹:“……”
薄屹到底還是被商嫻親自開車送去了醫院。
等檢查處置無誤,兩人從醫院出來時,天已經擦黑。
商嫻開車返程,路上問薄屹:“你是住校吧?”
薄屹猶豫了下,開口:“這個周末休息,周五不回校了。”
“那去哪兒,我送你。”
“……”薄屹沉默兩秒,“酒吧。”
商嫻一頓。
她回眸,“Aurora?”
薄屹沒敢直接答應。
他轉回身觀察了一下商嫻的神情,但實在看不出喜怒哀樂來。
少年隻能頹喪地轉回去,“嗯。”
“你是每個周末都在那裏打工?”
“……算是。”
少年聲音低下去,過了幾秒似乎想起什麼,又突然抬頭辯解。
“但是隻是在吧台後學著調酒,其他什麼也不做。”
“……”
見少年那副急於辯解的模樣,商嫻麵上的冷意衝散了許多。
她視線定在前方,唇角露出很淡的一點笑。
“嗯。”
實在聽不懂這個“嗯”背後有什麼深意,少年心思亂得眉心都皺起來了。
一路上,他都時不時地要往商嫻那裏看一眼。
這狀況一直持續到Aurora門外。
停住車,商嫻把薄屹送進酒吧裏。
繞過長廊,經極光台,兩人走到吧台前。
吧台後的調酒師懶洋洋地一抬眼,看清薄屹時張口便笑著喊:
“小老——”
“板”字未出,調酒師被走在最前麵的薄屹一記眼刀。
於是調酒師硬生生把自己出口一半的字擰圓了——
“薄。”
旁邊剛跟上來的商嫻一怔。
她沒多想,隻上前兩步,停住腳後挺神奇地看向身旁的少年。
“小老伯?”商嫻輕笑了聲,坐到高腳凳上,“這是你們之間的愛稱?”
薄屹噎了一下。
他無奈地瞥了調酒師一眼,調酒師無辜地衝他聳聳肩。
跟著對方露出一個笑容,直麵商嫻——
“這位美麗的小姐,不知道如何稱呼?”
考慮到對方似乎是薄屹的朋友,關係還挺親近,商嫻沒有避開。
她淡淡開口。
“你好,我是商嫻。”
“哦,原來是商小——”
那調酒師話聲戛然一停。
下一秒,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你就是那個要睡薄屹的?!”
作者有話要說: 調酒師:久仰大名,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