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收服鳳城,也可震懾司馬輝。二來這女子進宮,也能氣一氣那嬌蠻的司馬煙。”
“爺英明神武”張儀諾諾。
宇文冥身為宇文國國君,此次冒險喬裝進入鳳城,就是為了探聽鳳國的兵力,城外,宇文國的軍隊正在和鳳城軍隊刀鋒相見,但任誰也想不到堂堂國君正在敵城遊蕩。
自那日鳳千秋被帶回宮中後,就關了禁閉,她沒日沒夜地哭喊,卻始終換不來鳳岩的原諒,其母也因此失去了恩寵。
鳳千雪帶著宮女如煙進入千秋宮,此時,鳳千秋正對著銅鏡哭泣,那日刺客在她臉上留下了一刀後,她便徹底破了相,禦醫也稱疤痕很難修複。
腳步聲傳來,鳳千秋沒有回頭。
“公主吉祥。”宮女見到鳳千雪,立刻跪地行禮。
“起來吧,你先出去,我和姐姐有幾句話要單獨說說。”鳳千雪抬手,春萌轉頭看了一眼鳳千秋,見對方沒有異議,便應了一聲退出房門。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鳳千秋轉頭,從抽屜中掏出一把剪刀,藏在了袖子底下。
鳳千雪看著已經被毀了容的鳳千秋,眉頭漸漸顰起:“事到如今,你還沒有悔改之心嗎?當初你與如煙推我下花池,我大難不死,你卻又派殺手行刺,你為何如此恨我?”
“叛徒!”鳳千秋睜楞在地,立刻反映出是如煙出賣了她,她繼而冷笑,轉頭看著鳳千雪:“賤人,你同你娘親一樣,我母妃是父皇的正妻,卻處處被你的母親搶了風頭,我亦如此,從你出生之後,什麼都是你的,我鳳千秋才應該是整個鳳城最美的女人!你又是什麼東西?”
鳳千雪聽著對方的話,眉頭漸漸舒展,對方無情,她也無需有意。“那日酒樓一事,那個引你進當後院的小二,便是我。”
鳳千秋聞言,震怒,她大吼一聲,狂奔向鳳千雪,舉起袖子裏的剪刀,刺了過去。
鳳千雪察覺對方的意圖,一個閃身,躲開攻擊,抬手抓住鳳千秋纖細的手腕,輕輕一扭,隻聽“哢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啊!”慘叫聲隨後響起,剪刀落地,鳳千秋一張臉因痛苦而猙獰起來。
“我告訴你,我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鳳千雪,不會再被你隨意欺辱!你如今隻是被囚禁,不過是我心軟而已,你不想死的話,最好老老實實地待在這深宮之中!”鳳千雪撂下這句話,一把甩開鳳千秋,轉身離開了千秋宮。
“公主!快來人啊!公主你醒醒啊!”宮女春萌衝進來,便看到鳳千秋暈倒在了地上。
如煙直到今天才算是見識到了鳳千雪的可怕,她慶幸自己懸崖勒馬,沒有繼續幫助大公主。
此時,鳳國與宇文國的戰火還在繼續,鳳岩為了戰爭一事,一直在忙碌,幾次拒絕了鳳千秋的求見,斷手一事自然也未傳到鳳岩耳中。
鳳千秋心灰意冷,在母妃的幫助下,買通了禦膳房的一名長工,將慢性毒藥下在了鳳千雪的膳食中。
下毒一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就連鳳千雪自己也沒能發現。
陳玫還是黑榜大姐時,便是擊劍高手,她喜歡每日浸泡在汗水之中的感覺,勞累能夠讓她忘記憂愁,也能更加認清楚自己的位置。無奈鳳千雪身前十指不沾陽春水,身子綿軟無力,雖前凸後翹,但體力卻大不如陳玫。
為了鍛煉自身的體力,鳳千雪每日在宮內練習擊劍,短短幾日時間,便將體力重新練了回來,並學會了以花枝為劍,隨時可取人首級。
一日,鳳千雪練武回來,由如煙伺候更衣後便躺在了床榻上,今日練劍時,她忽然想起了沈川,那個出賣過她的叛徒!即便是穿越了不同的時代,那刻骨銘心的傷痛,卻不曾消退。
前塵往事一湧而出,鳳千雪輾轉反側無法入眠,她在床榻上翻來覆去,忽然感覺身下有什麼東西,她敲了敲床板,發覺有所古怪,便翻身下床,一把將床鋪掀開,一摞書信映入眼簾。
鳳千雪拿起一封書信,左右翻開,發現鳳千雪原來已經和一名叫做霍啟雲的男人私定了終身。
兩人在書信中約定,這次戰爭一結束,他就會向皇上請旨,求娶鳳千雪。
陳玫看著一封又一封情意綿綿的書信,鳳千雪的記憶漸漸浮現,那男人的臉也越發深刻起來。
記憶裏,一個年約二十的少年,身姿挺拔,氣勢剛健,一雙劍眉飛揚,那雙眼眸裏隻倒映著鳳千雪的影子。
鳳千雪逝年隻有十六,與霍啟雲為青梅竹馬,陳玫看著手上沉甸甸的書信,心慢慢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