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才人嘟著嘴:“姐姐這話說的妹妹了不相信了,既然心裏想了,妹妹不來,姐姐怎的不去妹妹宮裏,難不成街裏說過的想念可都是假的?姐姐今日若是給不出妹妹一個合理的解釋妹妹可是不依的。”
秦才人無奈的笑了笑:“我是說不過你,不過是這兩日我身子不好,恐怕是中了暑氣,整日裏都是懶懶的不肯動彈,身子弱又不敢吃什麼冰,就連屋子裏也不能太過寒涼,我倒是覺得身上生生的唔出了痱子,哪裏還敢往外麵跑。”
劉才人聽秦才人這樣子說便有些著急:“姐姐著了暑氣,這怎的沒有著人來告訴我?也是怪我,整日裏就知道忙些別的,竟然忘了姐姐真是該死,姐姐可曾找了太醫過來瞧一瞧?”
“不妨事,不過是夏日裏常見的病症,怎能拿這樣的小事麻煩太醫,自己在宮裏讓小平熬兩碗酸梅湯喝一喝也就是了。”雖然劉才人如臨大敵但是秦才人倒是沒怎麼在乎。
劉才人見秦才人一副不在乎的神情不由得有些著急了:“姐姐這說的可是什麼話,青天白日的可是魔怔了不是,自己個兒的身子怎麼能不在乎呢!可別說什麼喝點消暑的酸梅湯了,這種事情是應當正經八百的吃些藥的。”
秦才人見劉才人如臨大敵心裏發笑之餘也有些感動,在這深宮中也就隻有劉才人能夠對她真心相待了便勸慰道:“好妹妹,你也不必憂心,我這也沒什麼不適的到不好讓禦醫這個時候過來了,都是些上了年紀的長者,且等明日清晨或是傍晚在再讓他們過來也就是了。”
劉才人見秦才人這樣說也不再說些什麼,隻要秦才人真的看了禦醫才好。
“好姐姐,你可千萬不要為了糊弄妹妹就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啊,明日了一定是要記得請禦醫來的。”
秦才人拍了拍劉才人的手說道:“放心吧,我又何時曾哄騙過你,你若放心不下明日過來正好看著,也好讓禦醫也給你請一個平安脈了,你看這樣可好?”
劉才人點點頭,也沒有在多加追問,秦才人說的甚是在理,大不了明日她再過來一趟也就是了,左右路途不遠。
秦嬤嬤倒是出乎尋常的安靜,本來秦嬤嬤也不會這麼放任秦才人和劉才人說話完全好似沒有旁人了,隻不過是因為之前劉才人剛剛鬧了一遭,萬一秦嬤嬤逼的太過一直老實巴交的秦才人也發起性子,秦嬤嬤自認還是吃不消。
別說秦嬤嬤杞人憂天,總是兔子被逼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是活生生的人,沒聽老人說過越是表麵上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子發起癔症來越是厲害,秦嬤嬤可不敢再冒一次險,正當貴嬪的好日子她可不想在節骨眼上鬧出點事情,就算是去晚了也不過是將事情都推到秦才人和劉才人身上罷了,左右沒有她秦嬤嬤什麼事。
秦才人同劉才人說完話突然想起了沒有什麼存在感的秦嬤嬤,連忙轉過頭看向秦嬤嬤問道:“你看我,光顧著同劉妹妹說話,竟忘記了嬤嬤,也不知嬤嬤此次前來是有什麼事情嗎,還是貴嬪娘娘有什麼吩咐?”
秦嬤嬤對著劉才人和秦才人福了一禮然後說道:“好叫兩位才人知道,本來也沒什麼,不過是今日皇上身邊的小禮公公突然前來傳旨說是給貴嬪娘娘,也不知道是什麼旨意,貴嬪娘娘心裏實在是沒底,想著素來與兩位才人交好,正巧想讓奴婢前來請兩位才人過去。”
“三個人也好有個照應,娘娘也不至於慌亂,話說起來,這種事情啊還是得有和信得過的人在娘娘心裏才會踏實不是。”
秦才人和劉才人兩個人麵麵相覷,還是劉才人先反應了過來,說什麼不知道旨意是什麼,說到底還不是要炫耀,貴嬪若是真的不知道皇上給她的旨意裏寫的什麼又怎麼可能會讓她們倆個在場。現在這種狀況大致上應該就是晉升位份的旨意了,光是看秦嬤嬤那鼻孔朝天的架勢也就知道了,隻不過從此沒有聽到過宇文冥什麼時候臨幸的貴嬪,這突如其來的晉升位份的旨意是怎麼回事,劉才人有些疑惑。
秦才人是天真,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劉才人都已經想明白了其中的關卡,甚至都知道了哪裏的不對頭,秦才人也沒有弄明白為什麼貴嬪娘娘聽到一個旨意就請她們過去。
秦才人看著劉才人的模樣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麼,不過還是開口問道:“妹妹,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