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臣子的奏折無聊到每天都給宇文冥寫請安折子,恭請皇上聖安,皇上聖安,皇上聖體安康,恭祝吾皇聖安,偏偏宇文冥還得好脾氣的給回一個朕安,朕安朕安,偶爾還會加上一點旁的話,但是寫到後來宇文冥也是懶得回複,隻是兩個字朕安,宇文冥不厭其煩,那個臣子也是孜孜不倦,著實是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今天宇文冥翻開折子,看到的還是那個臣子寫著的請安折子,宇文冥搖了搖頭,竟是有些哭笑不得,不得不說他還是有些佩服這個臣子的毅力,能夠這般執著的每日給宇文冥上請安折子,可是宇文冥還不能訓斥他因為手下臣子關心帝王的身子是名正言順的事,如果宇文冥因此訓斥了臣子,那麼宇文冥就等著言官們上書訓斥宇文冥了。
宇文冥還沒有批奏折批的太長時間,秦淮就輕悄悄的走了進來,叫了宇文冥一聲,宇文冥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鳳千雪,看到鳳千雪還安安穩穩的睡著沒有醒過來,然後悄然訕笑一聲心道:他也是有些疑神疑鬼的了,秦淮穿的自來是軟底靴,最是適合走路的,走起路來更是一點聲音都沒有,所以宮中的太監宮女什麼的都是用的這種靴底。
所以本就不可能發出多大的聲音,宇文冥方才下意識的看了鳳千雪一眼也是因為下意識的行為,因為太過在乎鳳千雪了,所以對於鳳千雪的行為一舉一動都格外在意,也怕秦淮驚動了鳳千雪的好夢,所以才下意識的看了她一眼,宇文冥反應過來之後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宇文冥看了看秦淮,輕聲問道。
秦淮弓了弓腰,隨著宇文冥的聲音,也壓低了嗓音,然後回答道:“皇上,殿外羅素羅公子來求見,說是已經有件事想要求皇上幫忙。”
宇文冥輕笑一聲,說了句:“羅公子竟然有事情求我?他不是一向清高的很嗎,我還以為他試那些什麼都像是阿堵物,這次來是怎麼回事?莫不是因為想明白了,這點我可是不信,這種人自己心裏想了什麼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說出來,更何況,這種人的一種想法從來可不會輕易改變,秦淮,你信不信,他這次來要麼是真的要有事相求,要麼嘛,嗬。”
“要麼就是來消遣我的,定然是不會有什麼好事,就算是有事相求,有物想要,但是我覺得應該也不會是什麼容易尋得的東西,也罷,既然阿晚已經說了,那朕也不能食言,君王一言九鼎,總不好讓一個大夫笑話了去,況且,就算是他求一些什麼天上地下都難尋的東西,我也沒有法子給尋來,隻要是我能夠找得到的,自然是會給他找到,讓他進來算了讓他到偏殿裏去等我吧,等我看完這一本奏折就過去,先讓阿晚好好休息。”
秦淮彎了彎腰,輕聲應了聲是,然後宇文冥又接著說道:“對了,壽康宮那邊的人手可以撤了,給太後娘娘放進口風,就說皇後娘娘懷孕了,等醒了之後就去給她請安,然後這一段時間裏昏迷的事不要告訴她,就說皇後娘娘在鳳棲宮中閉關,不見任何人,如果太後娘娘問是什麼原因就說是被我氣的,這麼說就行,不用大驚小怪。”
秦淮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開口,把最後嘴裏那一句話咽了下去,然後宇文冥點了點頭又重新把頭埋進了重重的奏折堆裏,秦淮見狀悄然退了出去,臨走了還不忘了給宇文冥把將要用完了的朱砂重新裝上了一些,然後才退了出去,並關上了門。
羅素一見秦淮出來了,眼中一亮,還不等他說話,秦淮就說到:“羅公子,請隨老奴來,皇上請您現在偏殿等一等,皇上現在身邊的奏折不少,等等批的差不多的時候就過來了,畢竟皇後娘娘剛剛醒轉,因為這兩天一直把精力都放在了怎樣讓皇後娘娘醒轉的這上麵,所以對於奏折的方麵做的就不太好,言官們的嘴您想必也是知道,所以說您還得再等片刻。”
羅素隨之笑了笑沒有說話,畢竟是有事相求所以說羅素也不能要求太高,更何況宇文冥還是一國之主,有著正經的國家大事,實在是不能為著他的這麼一點事就拋下自己國裏的奏折過來聽他說的話,他又不是人家的客卿,也不是宇文國中的醫者,隻不過是給鳳千雪解了一個毒,實在是不能因為這點事就對宇文冥挾恩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