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聽了這話之後抬起了頭,看著自己身後的那個人說道:“看來是我最近對你太好了,竟然讓你膽敢這樣跟我說話,今天先是無名,然後就是左恒旭,在一個就是你,你們一個個的都是著了邪了嗎,看來就是我最近的脾氣太好了,讓你們一個個的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你是不是也要去沼澤裏嚐嚐龜蛇的滋味了,就怕你這把老骨頭,還沒有進去就嚇到了”
說完黑袍人也是笑了起來,完全沒有之前麵對左護法的時候那種劍拔弩張的感覺,他身後的那個人也是嘴角抿了抿說道:“不是你這次心情好,你以為我願意開口說話,難不成看著你的冷臉我願意說話嗎,不過話說這次少主人來普陀山他真的會發現什麼嗎?我就怕他以後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畢竟叫了多年的父皇竟然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想來這樣的事也不是誰都能夠接受的了的。”
“到時候你可是莫要對著我哭,少主人不認你,那也是天意,誰也沒有辦法的事情,你就自求多福吧。”
黑袍人眼光斜了身後的人一眼,語氣中有些許的不滿:“現在連你也要這樣氣我,聊了多年的父皇,如果那個時候我有能力,我又怎麼可能讓阿冥叫他那麼多年的父皇,若是可以,我寧願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個男人,他和他的母親應該在普陀山上幸福的生活,我們一家三口和和睦睦,他也就不用從小時候就開始受了那麼多的苦楚。”
深厚的那個人頓了頓,似乎並不忍心對著黑袍人說出事實,可是他還是說出了口:“但是那個時候的你完全是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入宮,眼睜睜的看著她給旁人生兒育女,自己的兒子被人家放在身邊折磨,而你隻能在這裏,在這個普陀山上眼睜睜的看著,什麼都做不了。”
黑袍人回頭看著自己身後的人,說道:“孔笙,你還真是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就能讓我難受到不行,你說說你這個樣子她怎麼可能會心悅與你,其他任何一個人都比你好,她會看上你才真是怪事了,你得改,孔笙,你知道吧,若是改了你這個毒舌的臭毛病,肯定有好處。”
身後之人原來叫孔笙,孔笙用眼神斜了一下黑袍人說道:“可能是改不了了,她也是讓我改,但是最後不還是沒能改的了,現在她人也不在了,就算是我再怎麼毒舌也不會有人過來勸我,左右聽我說話的就隻有你一個人,旁人也不可能看得見我,就算看見了又能怎麼樣,這麼多年了,就隻有我們兩個老不死的相依為命,你好歹還有個兒子,心愛之人也還在。”
“就算是不和你在一起,但是她心裏想著的還是你,你的兒子也是已經成家了,馬上就有孫子孫女了,可是我呢,如果當初我沒有那麼衝動,事情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她會在我身邊,為我生兒育女,我們會是最幸福的神仙眷侶,而不是像現在的這個樣子,我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又有誰會在乎,沒有她的人生與我而言又有什麼意思。”
“等你死了之後,我也就沒有再繼續存在在這個世上的理由了,從今以後,你莫要在同我提這件事情,我不想再說了,每一次都是在原本就沒有痊愈的傷口上的傷疤撒鹽,偏偏你還是樂此不疲,你說我毒舌,但是你又何嚐不是,你以為你自己是個什麼樣的好東西嗎,還不是一樣不靠譜,你說說你若是當初拚盡全力搏一搏,怎麼可能落得現在這步田地!”
黑袍人歎了口氣,搖著頭說道:“你說的不錯,我就是故意氣你的,誰讓你總是把我的陳年舊事翻出來當做談資,現在我就讓你也嚐一嚐這樣的滋味,我隻是,哎,不說也罷,當初全是我對你不住,現在你要這般說,我也是不能反駁,隻不過當初那樣的形勢,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不能放手,如果我去了,她們娘倆怎麼辦,我是沒有什麼,死了也就死了。”
“左右不過就是一條命,奪嫡之事本來就是險之又險的一件事,就算是死了也沒有什麼遺憾,可是那個時候不一樣那會兒我剛剛聽到她說她懷有了身孕,我怎麼可能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