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小時候總是和大王子待在一起,時間很長,比大王子的母親的時間還要長,所以說二公主是大王子一手教出來的都不為過。
二公主所有的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都是來源於大王子,大王子在二公主的生命中扮演的是一個亦父亦兄的角色。
“王妹王兄說了多少次了,不要讓你在去找什麼好看的小廝,那些小廝都是別人玩剩下的,都早就已經不是什麼純良之人,王妹這麼單純的孩子,很容易讓他們這些下賤的奴婢帶壞了的。”
“還有,你從將軍們府中搜尋小廝,你說說他們還沒有稀罕夠就讓你奪來了他們一個個的都不是省油的燈,你覺得你一個人能夠鬥得過他們這麼多的人嗎?”
“王兄不是每次都能夠剛剛好趕回來的,普陀山距離咱們西域很遠,王兄每次跑回來都要跑死好幾匹千裏馬,王兄不是說自己有多辛苦,隻是想告訴王妹,有些事不能總是按照自己心裏想的來了,王兄,其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厲害。”
“這次去中原,讓王兄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王妹應該自己學著保護自己,王妹,你知不知道?”
左恒旭說的很是認真,可是二公主並沒有把這些話聽進多少去,她還是不懂,總是覺得這個世界上除了她的大王兄,再也沒有更厲害的人了,就算是她喜歡的宇文冥也不過是隻是喜歡宇文冥的那張臉真正迷戀的,讓她習慣的,還是大王子。
這種從小就培養出來的情感真的很難清除,從二公主還小的時候,她就已經被灌輸了一種思想,那就是她的大王兄什麼都是最好的,因為從小左恒旭為了隱瞞他的這種不正常的想法,就很努力很努力的把自己變得很出色。
因為隻有旁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的時候,才不會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看二公主,才不會發現二公主的異常。
二公主心不在焉的回了左恒旭一句:“知道了,知道了大王兄,你說了很多次了,可是在王妹眼裏,你就是最好的,王妹不管其他人怎麼樣,王兄就是最好的。”
“王兄,別說這麼多了,我帶你出去玩吧,這麼長期間沒回來,你還不知道咱們當初養的小羊都可以生小羊了呢,走,我帶你出去看看。”
說完就性質衝衝的拉著左恒旭就要往外麵走,說是皇宮,其實也隻不過是一群帳篷圍起來的一個圓圈罷了,大王的營帳在最中間,在往外就是各個大臣還有王子公主的了。
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塊領地,二公主拉著左恒旭來到他們曾經一起養羊的地方,興奮的指著一群羊羔中間的一頭說道:“王兄,你看到了嗎,就是那頭,頭上有著一點紅毛的那個,那就是咱們當初一起養的那隻。”
“是不是長得很是威猛,她現在已經是好多好多隻羊的母親了還當上了祖母呢,你這麼長時間都不回來來看看,她都能生出來小羊了。”
左恒旭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麼,其實很容易就能想出來,這隻羊隻不過是額頭上走著一點紅毛,就算是病死了,或者是有了什麼旁的疾病死去了,換上旁的羊,同樣塗上紅色的顏料,按照二公主的這麼粗枝大葉的性子根本就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
該說什麼當祖母,當初他們養著的那頭瘦弱的小羊,能夠平安的長大已然是很不容易了,更何況還會長的現在真的高大威猛的樣子其中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
當初左恒旭挑選的那隻羊是一隻公羊,是二公主一直不相信,非要說它是母羊,左恒旭也不想和二公主多做爭執,這才哄騙她說是一隻母羊。
所以說如果眼前這隻羊真的是當初那隻的話,根本不可能生下任何一隻羊,可是當左恒旭看著二公主這麼興高采烈的樣子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不忍心說出真相。
左恒旭嘴角微微翹了翹,既然當初沒有告訴二公主那隻羊是一隻公羊,既然當做母羊養了,那就一直這樣下去吧,反正隻要二公主開心就好了,他別無所求,隻想著讓他的王妹得到世界上最好的東西看到王妹最燦爛的笑容。
“是啊,王妹這隻羊養的很好整個牧場的人都有賞,吩咐下去,領雙倍的月錢,伺候好了二公主,有你們享不盡的福分。”
左恒旭對著身後的人吩咐到,身後之人一臉喜色,一疊聲的隻管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