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夕一路帶著清雅奔向了黃覺寺,這路上,她察覺到有人在跟著他們,她也沒有理會。
黃覺寺是皇家寺廟,最能給原主和清雅庇護。
畢竟,原主這個所謂的二品夫人,也就唬人的。
有人若是想讓她出各種意外的死去,那簡直就是防不勝防。
小夕不怕,但是小夕很煩。
到了寺廟,小夕想了想,帶著清雅抱著牌位,直接跪在了門外。
沒多久,寺廟的門便吱呀一聲打開,一個小沙彌走了出來,他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施主,師父有請。”
小夕道了聲謝,然後帶著清雅進去。
黃覺寺是皇家寺院,太後也好,左相也好,膽子再大,也不會選擇在這裏動手的,他們可以安逸的在這裏修養,原主的身體,真的很差。
進去之後,清雅就被帶到了寺廟裏供香客居住的宅院,小夕放下牌位,簡單是梳妝一番,跟著小沙彌去見了他的師父,到了之後,才知道,那師父竟然是衛國聞名的戒空大師。
“大師”,小夕行禮。
那戒空大師寶相莊嚴,滿臉慈悲,打量了小夕一眼,卻是躲開了一下,說道:“貧僧當不得施主之禮。施主坐。”
小夕眼睛閃了閃,然後坐在了旁邊兒的蒲團上。
“貧僧以為施主必然心有戾氣,可是沒想到,遠遠觀之,施主霞光蓋身,顯然是有大功德傍身,是貧僧唐突了,以後歡迎施主每日前來探討佛法。”
小夕點點頭,聽經書確實可以讓自己心裏更加平靜。
而這時,皇宮裏,年輕的皇帝正在和右相魏書下圍棋,他輕笑了一聲:“正不知該如何廢了陳燕生呢,他就自己送上了門。”
魏書花白的胡子,笑了笑,左相和陳燕生,勳貴和新貴聯合起來,都站到了太後那邊兒,確實給一些政策的實施帶來了麻煩。
小皇帝有些心浮氣躁,他放下了手裏的棋子:“本以為陳燕生是個好的,結果也不過是個見色眼開的人。”
魏書安撫道:“色字頭上一把刀,他這不是栽了麼,稍安勿躁陛下。”
小皇帝飲了一口茶:“老師,那接下來怎麼辦?我每天都要去給那個人請安,煩透了!”
皇帝說的是太後。
太後沒當過皇後,可是新帝登基的時候,她的位份最高,在左相一黨聯合的上奏下,當今皇帝不得已將她封為太後。
皇帝年幼,朝堂製衡,難免有些煩躁’。
而左相和他的政見又越來越不合。
偏偏當初的低等妃嬪成了太後以後,她站著仁孝之名。
真的是,一次因為左相一黨退步,跟著就一堆的麻煩。
皇帝皺著眉:“罷了陳燕生的官職,何時起複待定,擼了趙詩雅的誥命,然後安撫賢夫人顧氏。”
如何?
魏書摸著胡子,含笑看著皇帝:這樣做,對於左相太過打臉了。
如今左相勢力還在,如此打臉……
皇帝沉吟了一下,拿起棋子,說道,:“那,罷免陳燕生,將趙詩雅的誥命降低為四品誥命,去除封號,賞賜左相夫人,賞賜賢夫人顧氏,如何?”
魏書點點頭,滿臉的欣慰。
罰也罰了,看似不重,但是意義不同。
而賞賜的是左相夫人,又給了外界一個信號,仿佛皇帝實在給左相示好,他並沒有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