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夕揍了趙雲學,又出了狀元娘子這個戲本子,感覺自己身體恢複的也差不多了,便和清雅換了活兒。
小夕去挑水,清雅負責掃院子。
她怕在泉水那裏,稍微偏僻的地方,左相會下黑手。
果然,小夕打水的時候,黑衣人來了一批又一批,還都是死士。
小夕一一解決,就看到了樹上坐著的,光風霽月的聖僧。
“阿瑾,你就在看熱鬧麼?”小夕挑挑眉,夕陽下,眉目生動,全身都似乎在散發著光輝。
鍾離瑾微微一笑,全身度上了一絲光暈,仿佛真的如同真佛現世,慈悲極了。
他幽幽開口:“聖僧不能崩人設……”
這人!
小夕恨不得揍他一拳,又舍不得。
看著這輩子的阿瑾眉眼如畫,偏偏,靠近不得。
歎了口氣,然後笑了笑,一生還長,急什麼。
“這些小嘍囉,你自己可以解決,我在這裏給你喊加油就行了。”鍾離瑾說道。
說著,雙手合十,還說了一聲“阿彌陀佛。”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小夕嗔怪的哼了一聲,然後兩人都笑了。
然後拿出看著這幾個死士說道:“借你的護衛一用!”
鍾離瑾笑著點頭:“什麼借不借的,我的就是你的。”
跟過來的幾個戒律堂的弟子:……
我什麼也沒聽見吧。
他們看著像和尚,卻不是登記在冊的,他們隻是生活在黃覺寺,實際上卻是聖僧的護衛,隻負責保護他的安全。
於是,天一亮,皇宮的門外,七倒八歪的躺著幾個黑衣死士,身邊的地上還寫著:左相圈養。
一時間,更是議論紛紛。
左相一個文官,養這些死士做什麼?
而左相,麵色發白,隻說自己是冤枉的。
可是,這個多事之秋,加上趙雲學出事,左相門下好多人“叛變”,棄暗投明,紛紛參奏。
激流勇進之下,左相隻好提了辭官。
皇帝看著左相,擋住了自己的嘲笑,但是還是說道:“愛卿嚴重了,我相信愛卿,不予辭官。您啊,還得再輔佐我幾十年呐。”
說著,還親自下了台階,將左相扶了起來。
一副君信臣恭的樣子。
可是,皇帝卻收了左相所有的權柄,隻留下了這個有名無實的官位。
而陳燕生知道這些後,心更冷了。
左相自身難保,自己起複的希望在哪裏?
這天,他去丞相府看望詩雅之後,直接騎馬去了黃覺寺。
守了好久,才看到小夕出來。
他陪著笑,說道:“夫人,我來接你回家。”
小夕看了看陳燕生,又看了看陳燕生身後的馬:“我說過,要麼和離,還我嫁妝,要麼你和趙詩雅,從丞相府,一步一叩的來黃覺寺接我回去。”
陳燕生的臉色變了變:“詩雅畢竟有了身孕……”
小夕卻是直直的看著他,嘴角帶著冷笑。
當初原主,又何嚐不是懷了身孕?
陳燕生似乎明白了小夕的意思,又想到醫館的血跡,心裏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