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瑾在宗正家的院子逛了逛,沒有再發現什麼,然後翻牆離開了這裏,回到了張家的大院。
小夕的屋子已經吹了燈,但是小夕還沒有睡,還在等著鍾離瑾的歸來、
見了麵,小夕趕緊幫忙倒了一杯茶過去。
大概是看到自己服軟,小夕回到這個院子之後,有幾個婆子也跟了過來,大有從此照顧小夕日常生活起居的架勢。
小夕也沒在意,但是這間屋子,肯定會在他們的視線範圍之內的。
還有個婆子,直接在房間的門口安了一個床榻,一副要守夜的姿態。
還好鍾離瑾來著之後,就給小夕帶了一包銀針。
等那婆子睡熟了,小夕直接過去紮了兩下,讓她睡得更熟了。
這個婆子的到來,給鍾離瑾和自己的接觸帶來了很大的不便。
鍾離瑾說了自己的見聞之後,和小夕交換了情報。
小夕就想到了月色之下,寂靜的街道,雙人的轎子,以及每個和自己道喜的紙人。
想著想著,小夕的眉頭皺了皺。
“不對,這事情不對。”小夕抬起頭,看著鍾離瑾。
“按理說,我有陰陽眼,我能看到靈·魂,那兩個轎夫看不見,所以當時我也沒有懷疑。可是,那些紙人跟著轎子,和自己說話,他們有附身的地方,那兩個轎夫,怎麼可能沒有聽見看見?”
鍾離瑾的麵色也冷了下來。
要麼,是那些轎夫看到了,但是他們裝作沒看到。
一個是,他們真的沒有看到。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兩個轎夫,其實是和那些道喜的紙人是同一類人。
鍾離瑾光是想象著慘淡的月光下,小夕一個人麵對這詭異的紙人,詭異的冥婚,心裏就是一陣心疼,情不自禁握住了小夕的手。
小夕握了回去,但是卻笑了笑:“我是誰,我可是一拳一個渣渣的小夕。”
這世界,還沒有她怕的東西。
這世界還沒有她打不到的邪魔外道。
“但是今晚,恐怕你得去庫房睡了。”小夕看著門口床榻上睡著的婆子,笑的嬌俏。
然後小夕給總理將指了之前張景倫帶路去的那個庫房,那裏有書,有吃的,有床榻,還有被褥。
鍾離瑾過去,應該不會餓到。
而且看起來,那裏幾乎沒什麼人過去,至少當初小夕過去的時候,是真的沒碰到什麼人。
外麵戲台子咿咿呀呀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進了耳朵裏,在這個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清晰。
鍾離瑾看看周圍,然後拿出幾道符籙,咬破了自己指尖,然後貼到了門口的高處,拔步床和窗戶也都又貼了幾張。
“符籙注意著點兒,要是變黑了,就摘下來燒掉,我也會每天給你檢查,你還要注意,需要防備的,不止是鬼。”
有些人,他們的私心重起來,其實比鬼都可怕。
比如在宗正院子裏,看到的那兩個老人。
一個看起來像是雲遊江湖的術士。
另一個,明顯就是這一個代的宗正。
他們的密謀,是用整個南陵鎮的和平為代價,換來的,可能是富貴,還可能,是壽命。
宗正家族的子孫都是長壽之人,而那個雲遊江湖術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