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少！”
秦天神色些微倉皇，急急走進來。
戰斯爵閉眼扶額，“什麼事？”
“醫院那邊……有消息了。”
“……”
戰斯爵驀地睜開眼，“夏夏去了？”
“不確定，不過……應該是的。”
秦天說到，“那邊來消息說，剛才有個年輕人陪著太太去了深切治療部。”
“哼。”
戰斯爵勾唇，終於……來了。
他騰的站了起來，秦天立即將外套拿了過來。
“戰少……”
秦天的樣子，竟是有些猶豫，似乎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
“嗯？”
戰斯爵挑眉，“有話說？”
“是……”
秦天支吾道。
“戰少，消息不知道真假……太太去找了沈紹棠。”
嘖。
戰斯爵蹙眉，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相信，秦天也是跟他一樣的想法，所以才會有所猶豫。
“走吧。”
“是。”
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最重要的，是要快點見到夏夏。
……
台子上。
梁千夏靜靜的躺著。
或者，應該說，她隻是看似靜靜的躺著。實際上，內心卻一點也不安靜。
梁千夏揪緊了身上的蓋著的單子，指節處都已經泛白，可見用了多大的力氣。
她這舉動，無疑是下意識的。
“夏夏。”
沈紹棠戴著口罩帽子，穿著手術服進來了。
和他一起進來的，還有另外一名同樣裝扮的醫生。
“嗯。”
梁千夏緊張的直吞口水，“現在……要開始了嗎？”
“稍微等一會兒。”
沈紹棠看了看那位醫生，介紹到。
“不是我給你做……是這位醫生。她是婦產科的專家，我會陪著，給她當助手。”
“哦。”
梁千夏怔怔的點頭，她是信得過沈紹棠的。知道他的安排必定不會有錯。
“緊張嗎？”
那女醫生淡淡笑笑，握了握她的手。
“不要想太多，會平安的。”
“謝謝醫生。”梁千夏這會兒思緒亂的很。
那女醫生看看沈紹棠，“你先陪著她，我去準備一下，十五分鍾後……我們開始。”
“好。”
女醫生去準備了，沈紹棠站在梁千夏邊上。
“還有……十五分鍾。”
梁千夏緩緩開口，那樣子，卻又更像是歎息。
她驀地看向沈紹棠，“紹棠，可以讓我看看孩子嗎？”
“……好。”
沈紹棠頓了頓，答應了她。
他在超聲波儀前坐下，將探頭放在梁千夏肚子上。
梁千夏歪著腦袋，眼睛盯著顯示頻。
“哪裏，是它？”
“這裏。”
沈紹棠指著屏幕上的一處，“能看見嗎？”
梁千夏茫然，她不是專業的，自然並看不懂。
“那……”
沈紹棠耐心的跟她解釋，“它就在這裏，這裏是它的手，這裏，是它的小肚子……”
“！！”
梁千夏身子震住，嘴巴微微開合。
她忍著心頭的酸澀，問到：“我能知道，它是男孩還是女孩嗎？”
“……”
沈紹棠看了她一眼，突然心疼起這個女孩來。
她還這麼年輕，自己都沒有成熟，卻已經要承受這麼多。
就像此刻，她問這種問題，除了難過之外，還有別的意義嗎？
知道是男孩、女孩，之後呢？
“哎。”
沈紹棠歎息著，還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