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戰斯年睡的充實而滿足。可能是回了家的原因。
醒過來,夕陽掛在床邊,有種恍惚朦朧感。
房間裏靜悄悄的,戰斯年坐了起來。
他掀開被子,披了件衣服,走到隔間的小書房。
從小,他就比弟弟更愛讀書。兩個人是雙生子,兩個人都不愛說話,但其實性格上,戰斯年要更加安靜一些,而戰斯爵是懶得開口。
此刻,戰斯年進了書房,卻不是為了看書。
他在抽屜裏翻找了一番,拿出個本子。
嘴裏小聲嘀咕著:“這麼多年了,不知道聯係方式換了沒有。”
戰斯年翻到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響了兩聲,立刻有人接了。
“喂?誰?”
對方明顯帶著質疑的聲音,好像還有幾分警覺。
戰斯年笑了,“嗬嗬,你這是什麼鬼聲音?”
“……”
對方愣了片刻,突然吼道。
“靠!真的是你!斯年?”
戰斯年扶額輕笑,“嗯,是我。”
“天!”
對方顯然是很激動,“斯年,你……你終於活過來了?”
什麼叫活過來了?他壓根也沒死好嗎?
戰斯年扶額,無奈的笑笑。
“嗯,活過來了,封景醫生。”
“哈哈!”
封景大笑起來,“你這小子,我就說,你大難不死,就不會這麼容易死的!”
“多虧我弟弟。”
戰斯年笑笑。
“哎,是,你那弟弟夠意思。”封景感歎。
“不過,你這個哥哥也不賴,當初,你可是把活下去的機會給了他。”
戰斯年笑笑,“自己兄弟,不講這些。我找你,是有事。”
“什麼事啊?”
封景疑惑,“你這才活過來,還不好好養養?”
“我記得,你是做病理毒理研究的?”戰斯年問到。
“是啊。”
封景奇道,“怎麼這麼問?難道,大少爺突然對這一塊感興趣了?要給我的研究投資?”
“嗬嗬,如果你能幫我的忙,那投資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戰斯年淺笑著道。
“幫忙?”
封景疑惑,“幫什麼忙啊?我這一塊,還能幫到你?”
“嗯。”
戰斯年應道,“說不定還真可以,我有個朋友……在生產的時候,發生了一些血液毒理反應,現在昏迷了。”
“哦?”
封景來了興趣,畢竟是專業上的事情。
“你好好說說,我多了解一點。”
“好。”
戰斯年點頭,慢慢一一告訴他。
講完的時候,封景道。
“不是完全沒有可能,不過,我沒有見到人……人現在在哪裏?”
“在榕城。”
“那可以轉到荔城來了嗎?”
戰斯年蹙眉,這件事他一時還不能答複。
“要不,你先過去看看。”
不然,將梁千夏搬過來搬過去,著實不方便。
“這樣也行。”
封景答應了,“那我們再約時間。”
“好。”
掛了電話,戰斯年揉了揉眉心。
咚咚。
外麵有人敲門。
戰斯年忙應道:“進來。”
進來的是戰天慧,“斯年,醒了啊?我估計著,你也該醒了。”
戰天慧上前來,扶著戰斯年。
“你這孩子,怎麼一醒就進書房?這種傷腦子的事情,你現在可不能做。”
“嗯。”
戰斯年笑笑,“我知道,隻是進來轉轉,並沒有傷腦子。”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