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好似有些不舍的把前夜的黑暗送走,街道裏低低地飄著迷霧。
張誌遠把車子在安枳熙家樓下停好,從手機裏找出前一晚由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Q市古街風景區7號寒園遺址,應之紳,電話:180****2777”
按照這上麵的電話打了過去,對方是一個聽起來很年輕的男生接的電話:“是張誌遠先生吧,等了您很久了,夏先生應該會很感激您按照約定的,我叫應之紳,已經在寒園等著您和安小姐了,路上小心開車,今早有霧。”
電話那邊的這個男生聽起來彬彬有禮,心思縝密連天氣不好注意開車這種話也能夠以平常語氣說出來,而且聽起來這個應之紳也是跟夏桐一起安排好了這場見麵一般。
雖說張誌遠算是知道這次計劃內容比較多的人,但是在這一刻他也不知道去到那個地方究竟會見到什麼人,看到什麼東西,總之一切好像都被夏桐安排好了,而且無比神秘。
想著的功夫安枳熙已經站在了車子旁邊,她正眯著眼往窗裏看張誌遠是不是呆在車裏。
張誌遠把車窗降下來打了個招呼然後很紳士地下車把旁邊的門幫安枳熙來開,又幫她係好安全帶。
“我們要去哪裏啊?”安枳熙從包裏拿出兩包熱牛奶,撕開一個口子遞給張誌遠。
張誌遠接過牛奶咕咚咕咚喝了一口。
“我們去市郊的寒園遺址,我也就知道這麼多了。”三口兩口他把牛奶喝完扔到前麵的車載垃圾桶裏。
抬眼的功夫看到安枳熙手腕上戴著之前夏桐托自己轉交的那個手鐲。
“手鐲很漂亮。”
安枳熙低下頭看了看手鐲,莫名感到從手鐲往外散發的一股溫暖,這是他留給她除了記憶以外唯一的一個東西。
寒園離市區有一段距離,開車也要2個多小時,之前偶爾在Q市的旅遊畫報上見過,可是還真的沒有認真去研究參觀過那個地方。
霧氣在離開主城區後逐漸散去,陽光透過厚厚的雲層照射下來。
“你什麼時候去美國啊?”安枳熙把車窗降下來一點。
張誌遠拍了拍方向盤:“本來是應該今年2月的,但是想著這不還有任務嘛,我就跟我爸說我英語還沒學好,去了怕學不會,就今年10月入學了!”
安枳熙一臉尷尬:“你爸是多不關心你學習,你這個英語跟母語都快一樣了吧!”
張誌遠聳聳肩。
遙遠而朦朧的遠方,別離了我們舊日的歡笑,迎新了我們注定猩紅的未來。
車子停在了寒園門前。
兩扇巨大的木門,發白的高牆微微反射著來自萬千光年外的陽關。
耳邊是微風吹起樹葉發出的颯颯聲音,感覺有些清冷。
張誌遠把車子停好,走到木門前,輕輕推開木門,安枳熙跟在身後。
推開有些陳舊的木門,上麵鐫刻的暗紋在陽光下低語著那段陳舊的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