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的傭人們,在顧奕宸的身影消失在大門進入室內時,才忍不住麵麵相覷交頭接耳起來。

少爺為了少夫人的事,最近都一直是這樣,難為少爺了。

玄關處,阿言為顧奕宸拿過柔軟的皮拖,畢恭畢敬的放置在顧奕宸的腳邊。

阿言正想開口詢問顧奕宸是否發生了什麼,可不想,他脫下皮鞋之後,直接穿了皮拖,人都未作停留,轉身直奔薛凝霞的臥室。

薛凝霞在簡陌不見之後,直接出了院,因為忙著薛凝霞,顧奕宸並不是在發現簡陌不見的第一時間著手調查的。

也就是因為薛凝霞拖了時間,讓顧奕宸猜到了一些端倪。

薛凝霞的臥室門口,顧奕宸象征性的敲過了門,未及室內人聲應對,他一快步走了進去。

薛凝霞雖然還躺在床上,可是人也已經恢複了不少,所以出了院,雖然還不能走,但是也能坐著了。

康複師正在給薛凝霞做著康複,他就筆挺的站在薛凝霞麵前,冰冷的氣息時刻籠罩著他的左右。

眸光深邃,一瞬不瞬的定在自家母親的臉上,而後,顧奕宸揮退了所有人。

薛凝霞抬起頭,目光從顧奕宸的臉上掃過。

隻需一眼,便發現了自家兒子臉上隱忍的憤怒,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陰霾的樣子。

薛凝霞的心忍不住打開了鼓,不言而喻,他是興師問罪來的。

“把她弄去了哪裏?”簡潔的問話,省略了必要的稱呼,可想而知,顧奕宸是怎樣的無語與氣憤。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薛凝霞口不對心的說道。

回這句話的時候,她險些閃了自己的舌頭,這一次這件事,她做的心虛,她也很擔心簡陌。

“你對簡陌做了什麼?你到底逼迫她去了哪裏?”顧奕宸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也許因為她是他的母親,他已經給足了薛凝霞麵子,換做另一個人,顧奕宸應該是動強的吧。

“我沒有逼迫她,隻是有過兩次長談而已,信不信由你。”薛凝霞說完,靠在軟椅上,目光掃過顧奕宸的眼睛,察言觀色分析他的心理狀態。

“我隻是想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裏?對於其他的我不感興趣。”

看起來顧奕宸猜得不錯,的確是薛凝霞動得手腳。

談已經談了,走的已經走了,關於談話的過程在顧奕宸看來,已經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了。

眼下最要緊的就是問出簡陌的下落,這也是顧奕宸來此的唯一目的。

“如果簡陌沒有親口告訴你,就是她並不希望你知道。我更沒有這個權利告訴你。”

薛凝霞的話,讓顧奕宸很是不爽,他濃眉緊蹙,索性坐在了薛凝霞的對麵。

“第一步已經如願以償,接下來,又作何打算?”顧奕宸表麵看上去風平浪靜。

他好以整暇的靠進軟椅裏,饒有興趣地看向薛凝霞,等待著他的下文。

“你自己的路,隻有你自己嚐試著走下去,別人幫不了你,也左右不了你什麼。”

“嗬嗬,好一個幫不了什麼,左右不了什麼,簡陌這是您預備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