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登放下了酒杯後，他攤了攤手：“職業習慣！”
“看不透他。”鄭曲輝搖了搖頭，“具體是怎麼樣，我也說不上來。總之，他是個極度沒有人情味的男人！”
慕北衍確實是讓潘登有了興趣，他見識過太多太多的人，不同的膚色，不同的性格，不同的職業，不同的信仰。
但是，他的直覺，慕北衍是一個非常特殊的金融大鱷。
兩人喝了一會兒酒後，鄭曲輝先行離開。
玄音端著酒杯，來到了潘登麵前，“潘警官，喝一杯！”
潘登向她舉了舉杯：“玄音大師，難得見到你。”
“你對慕北衍很有興趣？”玄音開門見山，“我猜的，我並沒有聽到你們倆的談話。”
“你對他了解多少？”潘登點了點頭。
玄音苦笑了笑：“雖然合作過，但真是看不清他這個人。說他有情吧，他連他親生母親都能送進精神病院去關著。說他無情吧，他對唐燦卻又有足夠的好。他這個很奇妙，能在有情和無情之間相互切換毫不違和。”
潘登聽了後，沒有說話。
“對了，你是談判專家，你說說看，慕北衍對唐燦是不是真愛？”玄音拋了個問題出來。
潘登笑了笑：“你也說了，我是談判專家，不是愛情專家，我怎麼會知道這樣的答案？何況是不是真愛，也隻有當事人才清楚。”
“因為你要研究他嘛，所以要全方位的了解。”玄音放下了酒杯，然後看著鄭曲輝剛才走時還沒有喝完的半杯酒發呆了。
潘登端著酒杯，慢慢的喝著酒，在玄音抬頭碰上了他的視線時，他道：“你研究的又是誰？”
玄音再次苦笑了笑，“你明知道的，何必問出來呢？”
她就算是對鄭曲輝真心實意，可是他呢？他又知曉幾分？
他的眼裏，永遠都隻有一個叫做唐燦的人吧！
如果說愛情講先來後到，玄音想，她一定是比唐燦先到的那個人。
可是，她卻是沒有占到任何優勢呢！
………………
海邊別墅。
唐燦一個人回到了家，已經是夜深人靜。
她在門口下車時，偶爾能聽到幾聲狗吠聲，還有生生不息的浪潮聲。
她站在門外，其實她對這兒的豪宅一點感覺都沒有了，但是，慕智宸在這兒，她就會回到這兒來。
這是慕北衍最大的籌碼吧！
無論她在外麵怎麼樣，她始終是會回到了這兒來的。
唐燦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推開了門。
她走到了二樓，看到了慕北衍的書房亮著燈。
她正準備回房間時，他書房的門打開來。
他頎長的身影站在門口，看向了她的方向。
“回來了！”他語聲平靜，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唐燦可做不到這麼冷靜，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的跟前，抬起頭來，眼睛迸射出堅定的光芒。
“慕北衍，我們離婚吧！”
她在說這句話時，胸腔之中仿佛有無數的怨氣在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