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放開我!”鳳雲晴視線冷厲的盯著卿九那張雌雄莫辨的臉:“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該知道我不可能花錢請你來服……服侍我?我的未婚夫可是攝政王軒轅夜嵐,你是覺得你自己比攝政王更優秀嗎?”
這男人方才一出手,她連反抗的時間都沒有,就已經受製於他,如今抱著她,腳下的步子也是沉沉穩穩的,她便知道,他定是高手。
是誰請了這樣的高手來對付她?
“卿九隻是在紅樓裏靠著身子賺取錢財的下賤人,自然比不得九皇叔身份尊貴、優秀,郡主拿卿九與九皇叔相比較,倒是高抬了卿九。
隻是,這男愛女歡,情、欲之事,卻是人的本性,你喜歡,便找卿九來服侍你,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這卿九的聲音,溫溫和和,像是曠野裏那一絲不冷不熱的風,似乎輕易就能安定人心。
他說自己是下賤人,語氣裏卻半點不卑微,誇軒轅夜嵐身份尊貴、優秀,也半點沒有恭維奉承的意思,好像是這世上的卑賤與尊貴,於他而言,也都是一樣的東西。
於是,鳳雲晴知道,拿軒轅夜嵐威懾這卿九,不起作用。
雖詫異這上京城居然還有不怕軒轅夜嵐的人,但此時此刻,自己正麵臨著被毀掉清白的危險,鳳雲晴隻能先壓下這份疑惑,急急的說:“卿九,我看得出,你並非普通的紅樓公子,你為何要為虎作倀,來此地害我?缺錢?我有錢,你知道的,要說有錢,上京城沒有哪家權貴比仁王府更有錢,我和仁王唯一的女兒,仁王府的一切我都有權利做主,那請你來害我的人給了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不,三倍?”
“郡主,你太吵了。”卿九的臉上仍是雲淡風輕,不帶絲毫的表情,卻伸手,點了鳳雲晴的啞穴。
鳳雲晴張開嘴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隻能死死的瞪著他,表達自己的憤怒和驚慌。
他卻開始脫鳳雲晴身上的衣裳,修長的手過來,先拿下她頭上可能會硌人的發釵,然後拿下腰佩,將她的雙手分開放在兩邊,解開腰間的衣帶……
“郡主,卿九不知是誰人請我來此處伺候你的,許是香王,許是皇後,許是別的什麼人,這對卿九來說,並不重要,卿九拿了錢財,在這處房間等著,進來的女子,便是卿九要服侍的人,如今,進來的人是郡主您,自然,您便是卿九今日的女恩客。
卿九身份雖低賤,卻不是違背信諾之人,既然收了錢,就會將做事做完,若是郡主歡喜,事後願意多賞卿九幾個賞錢,卿九亦不會拒絕,若是郡主不歡喜,事後也不必找卿九算賬,你與那人的恩怨,與卿九無關。”
這意思,鳳雲晴聽的明白,是非黑白在他這裏都不必說,他隻管拿錢,辦事。
如此簡單,卻又如此的冰冷無情。
說話間,他已經將鳳雲晴外麵的衣裳脫下,瞧見了被鳳雲晴死死握在手裏的那把小刀子。
他愣了一下,隨即掰開了鳳雲晴的手,將那刀子拿起來:“仁王府,果然好東西很多,此刀名寒魄,乃是許多年都沒有見過的珍寶了,看似與尋常的袖中刀無異,卻可滅魔!郡主帶這麼一把刀子來與卿九歡好,確是看得起卿九了。
那人說郡主喜歡重口,卿九願是不信的,如此嬌嬌弱弱的小女子,如何會有這般特殊的愛好,不過,寒魄既然在你的身上,這倒也不奇怪了,隻是,還請郡主示下,這寒魄是用來虐你自己的,還是用來虐卿九的?”
卿九的話,鳳雲晴不太明白,她努力的張大了嘴巴,喊不出聲音來,動作還是可以做的吧。
——卿九,不準你碰我!快放開我,你敢對我做什麼,我定不會輕饒了你!
“如此激動?那便沒有自虐的愛好了。”
卿九竟果真聽得懂唇語。
他緩緩的褪下了自己的外袍,伸出左臂,袖子扯上去,右手拿著那小刀,眼睛瞬也不瞬的就在手臂上劃了一道,鮮紅的血頓時就流了出來,滴露在他的白衣上,分外的醒目。
“聽聞射真好喜歡戰場,想要嫁給攝政王的郡主,可是喜歡這鮮血的滋味?”
卿九說著,竟是將那帶血的手臂拿上前,抬高到鳳雲晴的臉上,於是,那傷口滴露下來的血珠,分毫不差的落進了鳳雲晴的嘴裏。
鳳雲晴猛地瞪圓了眼睛——這個男人,竟然喂她喝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