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玨如今隻剩一隻眼睛,這會兒隔的又有些遠,他隻能看到一團紅影坐在那裏。
當江初雪看出軒轅玨對鳳雲晴的心思後,也有了想法,知道鳳雲晴喜穿紅衣,她今日便也刻意穿上了紅衣。
她剛剛小產,麵色蒼白,穿上這紅衣後反倒是襯托得整個人明亮了幾分,遂罵了幾句鳳雲晴果真有心機。
而後,就連丫鬟拿披風,她也是讓拿了紅色的披風。
自然是想要靠著這博軒轅玨的歡喜的。
——經過了那些多的事情,她總算沒有以前那麼狂妄了,知道自己選擇了軒轅玨就已經和軒轅玨綁定在了一起,如果不能先讓軒轅玨對她放心,她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就算她還有別的想法——要找個合適的機會逃離了軒轅玨,然至少目前還做不到,她能好好的活下去,將自己的身體養好,不能讓小產損了自己年輕靚麗的容顏和身子,才好再去圖謀其他……
“那……好像是永安郡主?”軒轅玨道:“永安郡主最喜歡穿紅衣。”
他以為那是鳳雲晴,自然是不願意說鳳雲晴是“攝政王妃”的,即使鳳雲晴已經是了。
——他還對鳳雲晴存有幻想,盼著自己哪天“東山再起”了,還能讓鳳雲晴再次為他癡迷。
隻是不知道鳳雲晴這時候出現在這裏是個什麼意思。
莫非是知道他馬上就要和褚夕顏成親了,她心中不愉快了,才刻意等在這裏,想要挽回些什麼?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他……
——軒轅玨的心中又起了自以為是的臆想。
“永安郡主?”褚夕顏道:“便是攝政王妃嗎?”
她心裏清楚那肯定不會是鳳雲晴,卻繼續往前走了:“若是攝政王妃,倒是有資格坐在本公主的府門前的,本公主與攝政王妃一見如故,往後住在皇城,少不得要去打擾她呢,她過來,莫非是要給本公主賀喜的?”
“想來是這樣的。”軒轅玨道。
褚夕顏與鳳雲晴關係好,以後會經常見麵吧?那他隻需跟在褚夕顏身邊,便能多見鳳雲晴了?那樣的話,他就能有更多的機會與鳳雲晴敘敘舊,談談感情,說說……
軒轅玨想的正美呢,褚夕顏卻忽然站住了腳步,語氣徒然變冷:“那是攝政王妃嗎?”
“是,是啊。”軒轅玨下意識的回答。
褚夕顏的侍女卻道:“公主,那並不是攝政王妃,至於是何人,怕是未來駙馬更清楚。”
軒轅玨這才反應過來,什麼人他更清楚。
他再往前走了幾步,定睛一看——那人竟果然不是鳳雲晴,而是——江初雪!
“公主,這……”軒轅玨瞧清了江初雪的臉,心裏頓時就產生了莫大的落差感。一點都沒欣賞到江初雪穿紅衣的美不說,隻覺得江初雪坐在那裏無比的礙眼。
——他忘了是自己派人通知江初雪提前到府門口迎接的。
褚夕顏已經走上了前去。
江初雪當然也是看見軒轅玨等人過來了的,她雖沒見過褚夕顏,但瞧一瞧褚夕顏身上穿的華服,也知道這就是公主了。
她卻並沒有上前迎接,而是等到褚夕顏到了麵前,才柔柔弱弱的向褚夕顏道:“妾江初雪,見過公主姐姐,妾剛剛小產,身體虛弱不能站立,還請姐姐見諒。”
這已經算是很無禮了。
然,江初雪卻並不認為這是無禮,軒轅玨去找褚國人商議合作的時候,她隻知軒轅玨確是衝著夕顏公主去的,便以為褚國雲帝會幫軒轅玨恢複了親王的名譽,那夕顏公主自然就是要嫁入香王府為正妃的。
而她江初雪身為香王府的女人,又剛剛落了軒轅玨的一個孩子,身體不好,便是無禮一下,又有何不可?反倒是能提醒提醒夕顏公主,入了香王府,成了香王的女人,大家都是一樣的。
她多少也能在夕顏公主麵前有那麼一點臉麵。
但事實上,江初雪完完全全就想錯了。
“妾?姐姐?”褚夕顏冷笑了一聲:“如若本公主沒記錯,你江初雪,本就是香王府的奴婢吧?如果連軒轅玨都要做本公主的奴才了,你也就是我公主府的奴婢了,這見了主子不跪拜行禮,還敢大搖大擺的坐在我公主府門口妄圖給本公主一個下馬威是嗎?”
“你當本公主是個傻的?就憑你這賤東西,也配叫本公主姐姐?”
“阿玉,將她那身礙眼的衣裳剝了,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