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有容越想越不甘心。
就在此時,“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她一頓,臉上的怒火瞬間消融,問道:“誰?”
“小姐,容家送來的信。”小丫鬟在屋外輕聲地回答。
聞言,葉有容打開門,接過小丫鬟手中的信。
看完之後,她臉上的怒火又增增地燃起。
“沒眼力見的東西!”容向天竟然想要逼婚,也不看配不配!
念及於此,她沉下臉,忽然看向小丫鬟,又問道:“容家的人還說了什麼?”
小丫鬟咬唇,看向葉有容麵帶懼意,小心翼翼地說道:“還說,還說,約小姐後天晌午去西子亭……”
她的聲音忽然一頓,忽然抬眸看了葉有容一眼。
葉有容擰眉:“說!”
小丫鬟渾身抖了一下,連忙說道:“容家大少爺說,說四小姐的事情辦成了,小姐可不能過河拆橋……”
葉桑被擄走已有五日,這期間,容向天多次請葉有容過去,都被葉有容拒了。
聞言,葉有容眉眼帶出一絲厲色:“他還敢威脅我!”
“撲通——”一聲,小丫鬟跪地,不敢回答。
葉有容攥緊了拳頭,那張嬌豔的臉在燭光的照耀下,分外的猙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臉上怒火才漸漸退下,冷冷地開口:“和容家的人說,後日我會按時赴約,但要是讓我知道,他事情沒有辦成!我絕對要他好看!”
葉桑失蹤後,太過於平靜,她心裏一直都不踏實。
必須確定葉桑真的淪落風塵,她才能夠真正的安心。
聞言,小丫鬟立馬點頭,連忙匆匆地出去了。
而屋內,葉有容則是直接將那信封放在燭火之上,燃燒了起來……
……
與此同時,蘭桂坊。
夜涼如水。
一出房門,便感覺四周的冷風撲麵而來。
葉桑打了一個哆嗦,走出院門,準備混出去。
卻不想,蘭桂坊布局要比她想象中的亂的多,每一處特意給姑娘安排的院落無規則地排序,她毫無頭緒,在其中如無頭蒼蠅地轉來轉去,到最後,忽然在某處停了下來,隻覺得一襲冷汗冰涼的後背。
怪不得劉媽媽不怕她跑。
因為她確實跑不掉,這格局雖然亂,但走了那麼多圈,她就算再愚鈍,也看出這可能是類似於陣法一樣的東西。
但隻不過是一個青樓,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不等她想明白,不遠處隱隱有人走來。
“喂!那裏是誰!”
倉促間,葉桑鑽進一間屋子,還未等她喘口氣,外麵腳步聲響起,她想都沒有想,躲進了衣櫃裏。
不過片刻,“吱呀——”一聲,門開起,帶進了陣陣的寒風。
以為是哪位青樓女子要接客,可是,下一秒,她卻意外地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事情如何?”
男人低沉的聲音宛如琴弦,葉桑的心頭波動了一下。
他不是在京城嗎?怎麼又回來了?還出現在這裏?
她擰眉,透過細縫去看,卻看不到任何,隻能看到一角青色的衣擺。
屋內,一個身形婀娜的女子娉娉站在其中。
聽到男人的問話,柳鶯鶯臉色肅穆,跪了下來:“容城發現靖國的暗號,我們的人派人跟蹤了他們幾日,卻未發現任何異常。靖國的二皇子微服入境,目前我們的人還查不出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如今,昊國北境局勢嚴峻,每到冬季都要嚴防蠻夷的偷襲。
往年,四國都會在這個時候安頓守紀,而靖國的人如今卻未告知一聲,便貿然出現在昊國邊城,令人懷疑。
念及於此,男人擰眉,沉聲說道;“讓人繼續盯著,若一有什麼消息立馬報上來。”
衣櫃裏,葉桑擰眉,緊緊地抿著唇,生怕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她完全沒有想到,每一次遇到姬長夜,總會聽到一些駭人聽聞的事情。
上次是藏寶圖,這次又關於國事。
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一想到上次姬長夜看向她充滿殺意的眸,仿佛無形中便能將她千刀萬剮,她便渾身一寒,越發地呼吸低沉。
“那葉家那邊呢?”男人又問,掃向柳鶯鶯的眼眸裏,劃過一絲戾氣。
聽到這話,葉桑一頓,下意識地攥緊了手。
見姬長夜提及葉家,柳鶯鶯一頓,垂著眸回答:“葉家的那位失蹤,葉家的人將消息封鎖了,這事情目前還沒有人知道。拐走她的人是慣犯,對方的人下手比我們快,那兩個人一出城就被滅口了。”
說到這裏,她一頓。
葉家對這件事情的態度令人驚奇,葉桑失蹤五日,隻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