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做戲(1 / 2)

走了這麼久,幾人身上難免都出了些汗,洗漱一番之後,也就到了用晚膳的時候了。

晚膳是在小桔園裏麵吃的,當然,許氏那邊為了表示對將軍府人的尊敬,也是有派人過來請過。

不過單單是看著葉項伯和許氏那兩張臉,角梅和葉桑便覺得要沒胃口了。冬九自然是葉桑說什麼便聽什麼,於是三人便沒有去。

在小桔園裏麵早早的用完膳之後便休息了。

約摸著三更時分,隻聽外麵傳來一陣陣的吵鬧聲和哭喊聲。

角梅在外麵點了燈,葉桑揉著額角從床上坐了起來,心中忍不住歎了口氣。

雖然早就想到許氏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不過這大晚上的就這麼鬧起來,當真是不怕吵醒了左鄰右舍的人,被笑話嗎?

外麵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著角梅和冬九兩個人便推門走了進來。

冬九點亮了屋子裏麵的燈,角梅則是將床上厚厚的簾子掀了個縫,先是塞了個湯婆子在葉桑的手裏,緊接著又拿了個厚厚的鬥篷披在了葉桑的身上,這才將床上的簾子完全掀了起來。

深更半夜被人吵醒,葉桑眉宇間還帶著些許倦怠。輕聲問道:“外麵是怎麼了?”怎麼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角梅扭頭朝著冬九看了一眼,冬九上前一步,麵色不愉地道:“據說是葉家的大小姐半夜三更被容家的人給送了回來,許氏在門外吵鬧不休,說是要給自家女兒討個公道,兩方人馬便吵了起來。”

角梅聽到冬九這話,嘴角頗為嫌惡的撇了撇,“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小姐回來的當晚出事,真是晦氣。”

葉桑拍了拍角梅的手,示意她不要計較,拿起了一旁的衣物穿戴了起來。

家中出了這麼大的事,她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與此同時葉桑不由得想到了今日在首飾鋪子裏麵遇到春桃的時候,春桃在自己耳邊說的話。

葉有容這幾日仿佛是得了重病,但是春桃卻覺得看著不像,估計是又要鬧事情了。

許氏一向是個愛麵子的人,自己的愛女被這麼大張旗鼓的送了回來,依照她的性子,怎會大半夜的鬧出這等聲響,這其中怕是另有隱情。

心中這麼想著,葉桑也將衣服全部都穿好了。

晚間風涼,角梅唯恐凍著了自家小姐。又重新灌了個湯婆子拿在手裏,這才隨著葉桑一起出了門。

主仆三人來到大廳裏麵的時候,大廳裏頭已經是一團亂了。

葉有容臉色蒼白的跪坐在地上,渾身上下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衣裙,披頭散發的坐在了許氏的身邊?

那凍得青紫的嘴唇和渙散的眼神,看起來倒還真有幾分得了病症的模樣。

許氏則是抱著自己的女兒哭天搶地的督促著自己的女兒是如何如何的命苦,同時又目露惡毒地看著自己眼前一臉富態的男子。

口中頻出惡毒的咒言。

那一臉富態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容家的大管家。

聽到許氏那越發惡毒的話,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冷笑,反唇相譏道:“葉夫人也別把話說的這麼難聽,當初葉小姐是怎麼嫁給我們家少爺的,大家心裏麵都有數。”

“我們家老爺和夫人心地仁慈,便不計較你們葉家小姐還沒進門之前做出來的那些事了。兩家既然已經結親,那日後自然是要和睦共處的。誰料到你們葉家根本就沒安好心,送了個身患絕症的女兒到我們府裏,禍害我們家少爺。”

那管家說到此處,十分厭惡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葉有容。

許氏怎麼會容忍自己女兒被這般侮辱,當下邊不依不饒地哭喊道:“我女兒嫁去你們容家之前是個什麼樣子,偌大的容城裏麵,哪個人不知道。如今才嫁給你們家少爺,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便被折磨成了這副模樣,你們卻還倒打一耙,這還講不講理了?”

說著扭頭滿臉委屈地看著站在後方臉色難看的葉項伯。

“老爺你可要為我們娘倆做主啊,容兒也是你捧在手心裏麵的寶貝女兒,如今被人糟踐成了這個模樣,他們卻還要倒打一耙,這簡直是不把老爺你放在眼裏。”

許氏說著又抱著自己懷中的葉有容,淒淒慘慘地哭了起來。

而原本在許氏懷中呆若木雞的葉有容,也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大聲哭喊著朝著葉項伯的方向跑了過去,抱著葉項伯的腿便哭喊了起來。

這幅模樣更是將許氏嚇了個魂飛魄散,身邊的那些丫頭們連忙要將葉有容拉開,誰料到那些丫頭們一走上來,葉有容便尖叫得更加聲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