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撇嘴,周子軒臉上滿是不耐,“不過就是得罪了一個將軍府的女的,有什麼大事,難道我淩國皇子的身份,還比不上別國將軍府的一個小小的少夫人嗎?”
做了錯事還這麼理直氣壯,若非是自己的親生弟弟,周子瑜當真是要動殺心了。
“一個小小的將軍府少夫人,你可知,你今日得罪的是誰的夫人?”
周子瑜說著,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眼前5的周子軒,“那是姬長夜的夫人,在吳國,你哪怕是得罪了公主,我也有辦法幫你擺平。可你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去得罪姬長夜的夫人。”
“吳國的將軍府威名在外,不管是姬長夜的爺爺還是他自己,都有一身戰功,在吳國中的地位舉足輕重,今日你得罪了他的夫人,你以為他會放過你?”
姬長夜的名字不僅是在吳國裏麵響當當,在淩國和靖國一樣如雷貫耳,冷麵閻王的虧,他們都吃過。
也都明白姬長夜是個怎樣睚眥必報的人。
聽到自己今天得罪的女人居然是姬長夜的夫人,周子軒一雙眼眸驟然增大,不可置信的高聲尖叫道:“這怎麼可能,哪裏有那麼巧的事情,更何況姬長夜他不是少將軍嗎,他的夫人怎麼會穿的那麼一副窮酸的模樣?”
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壓了壓心底的怒氣,周子瑜眉眼冰冷,“你應該慶幸的是,姬長夜被吳國的皇帝派出去賑災了,此時並不在京城。不然的話,今日的事情就難了了。”
聽到自家皇兄的話,周子軒心中猛地鬆了口氣,坐到了一旁的太師椅上。
那張略顯陰鬱的麵龐上,重新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原來姬長夜並不在京城啊,既然如此,那皇兄又怕什麼,區區一個婦道人家,還能把我怎麼樣不成?”
麵對自家弟弟那得意的笑容,周子瑜一個冷眼射了過去。
“姬長夜不在京城,你以為他身後的將軍服也是死的嗎?我已經讓手底下的軍師準備好了禮物,明日你便去將軍府中給姬長夜的夫人賠禮道歉。”
說到這裏,周子瑜抬頭看著周子軒,眉眼間帶著警告。
“別忘了我們這次來吳國的真正目的,若是得罪了將軍府的人,壞了父皇的大計,到時候我也幫不了你。”
提到父皇兩個字,周子軒眼中明顯劃過了一抹懼怕,麵上的神色也不像方才那般不以為意。
“我知道了,皇兄放心就是。”
周子瑜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今日在天壇中參加了一天的宴會,早已是身心疲累交帶來的所有的事情,周子瑜便回房休息了。
周子軒一人坐在大廳裏麵,邪肆的目光朝著站在大廳中的軍師看了過去,“皇兄都讓你準備了些什麼禮物?”
軍師低頭,滿麵恭敬,“都是一些女子喜歡的東西,這是禮單。”
周子軒懶洋洋地接了過來,掃了一眼之後,便沒了興致。
“行了,這些小事你就自己安排吧,本殿下困了,回房睡覺去了。”
說完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帶著自己的侍從回了自己的院子。
翌日,淩晨。
清晨的陽光暖暖的照在淮南院裏,葉桑一襲粉色梅花百褶裙,滿麵悠閑的坐在院中的躺椅上,已知手上拿著一本畫本子,另一隻手則有一搭沒一搭的都弄著鳥籠中的鸚鵡。
冬九和角梅兩人找了兩個小板凳,坐到了距離葉桑不遠處的地方,忙活著自己的事情,整個小院裏的氣氛悠閑而自然。
與此同時,將軍府的大廳裏麵,卻又是另一番景象。
柏琴目光平靜地看著自己眼前的人,聽完來人的目的之後,不卑不亢地道:“四皇子要見我們少夫人,這怕是有些不妥。”
知道柏琴是跟在老將軍身邊的老人了,在整個將軍府中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周子軒態度難得謙遜了一些,“勞煩先生通報一聲,本皇子是誠心來向少夫人賠罪的。”
柏琴皺了皺眉頭,想著昨日底下暗衛回來稟報的消息,看著周子軒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冷意。
“既然如此,還請四皇子在這裏稍等片刻,老奴去請示一下老將軍。”柏琴淡淡的道。
“這是自然。”周子軒亦笑著回應。
見狀,柏琴抬手招來了一個小丫頭,將人帶到了客廳中,又讓手底下的丫頭擺上了茶水糕點,這才轉身朝著後院走去。
書房裏麵,老將軍一臉沉靜的坐在宿舍後麵,看著手中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