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接過花茶嗅了一下，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是想我回去睡還是不想？”
晨曦：……
明明是她問問題，怎麼又把回答拋回來了？
“咳咳，你想怎樣都行，我想點香薰睡覺，不知道你習不習慣。”
“我對香薰不過敏，你按照自己喜歡的來就好。”丈夫抿了口花茶，嘴角輕勾，精神的眸子看向晨曦，“泡得很好喝。”
晨曦彎唇微笑，似點綴星辰的杏眼裏光芒微閃。
離開書房，晨曦回臥室洗澡，從浴室出來時，在窗前看到了丈夫的身影。
他坐在梨花木單人沙發裏，手上把玩著兩顆圓潤的珠子，聽到聲響，不動聲色將珠子納好，看向這邊來。
“洗完了？”
“嗯。”晨曦從善如流，一邊用毛巾擦頭發一邊走過去，“你要洗澡嗎？”
丈夫點點頭，視線不著痕跡滑過去，她穿著象牙白的雪紡睡衣，頭發全都包在毛巾裏，露出曲線優美的天鵝頸，像森林中走出的精靈。
沉默的對視。
晨曦不大習慣地調開視線，“我去幫你放水。”
“不用，你先睡吧。”丈夫站起來，進了浴室，不一會兒，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晨曦從抽屜裏找出一瓶薰衣草精油，弄了幾滴到香薰燈上麵，然後插上電源，把其他燈光都關了。
香薰燈外麵罩著一層薄如蟬翼的輕紗，燈光柔和溫暖，據說散發出的光線有助於促進人體睡眠。
晨曦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時，丈夫從浴室出來了，穿著深灰色真絲睡衣，靠過來的時候身上有淡淡的藥香味。
晨曦使勁兒聞了兩下，“你身上的香味自帶的麼？”
浴室裏可沒有藥香味的沐浴液。
“香麼？”丈夫抬手撓了兩下她的小下巴，跟逗貓似的。
晨曦身體微僵了下，努力使自己放鬆，“挺香的。”
“喜歡嗎？”
“……挺喜歡的。”
“那你就抱緊點，這種香味外麵可沒得賣。”
丈夫帶著星點笑意的聲音從頭頂砸下來，緊跟著晨曦就躺在丈夫的臂彎裏了。
“睡覺吧。”丈夫把手臂搭在晨曦的腰間，就沒聲響了。
晨曦閉著眼睛，腦袋清醒異常。
這麼個姿勢睡法，天亮了也未必睡得著。
過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晨曦悄咪咪睜開眼，看著丈夫的臉，手就不知不覺地伸了過去。
男人忽然抬手卡住了她的腕子，傾身吻住微張的粉唇。
大概有三十秒才退開，“不安分？嗯？”
晨曦忍著來回亂撞的心跳，眼珠子定在纖纖五指上，強行淡定道：“不……不是我的意思，是它先動的手。”
“那就給點教訓。”丈夫說著，低頭啄了下晨曦的手指。
一股怪異的酥麻從指尖輻射開來，晨曦身體猛地顫栗了下，臉像是掉進了開水裏。
“你不睡了嗎……”
看到丈夫起床，晨曦心中愧疚，暗暗自責剛才不應該那麼魯莽，這下好了吧，把人都嚇跑了！
丈夫回頭笑了笑，“你自己睡。”
“……這樣不太好吧？”
她在這個家裏睡嘛嘛香，丈夫卻一天到晚沒個好覺睡，想想都覺得缺德。
“不太好？”男人眼底閃過微光，傾身過去在她耳邊呼氣，“你開的燈太撩人，容易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