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到了，可都默契地當做沒看到。
誰願意得罪導演呢？
“你幹什麼？這是女主的位置！”導演親自拉開女二號。
女二號死活不挪位置，當著所有人的麵抱住導演的手臂，聲音嗲裏嗲氣，“人家想跟你在一起嘛！”
“……”導演別提有多尷尬。
“沒事，就這樣拍吧。”莫晨曦倒也不想爭這點事。
“好，那就保持這個樣子，大家跟我一起笑，茄子～”
“茄子～”
嘭！
懸掛在上空的攝影機毫無預兆掉下來，正好砸中C位。
“啊！血！”
眾人大驚失色，亂作一團。
“救護車，快叫救護車！”導演抱著滿身是血的女二號慌張大叫。
女二號嘴裏不停地噴出獻血，抬手指著莫晨曦的方向，瞳孔睜到極致，顯得有些陰森。
莫晨曦被看得心裏一陣發毛。
這個畫麵似曾相識。
“你……你……害……害……我……”
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女二號全身緊繃起來，像張擴張到極致的弓開始反彈。
喉嚨裏那口氣一鬆，手落下。
導演把手放到她鼻尖一探，臉一白，驚恐地跳開。
“死……死了！”
但是那雙眼睛依舊瞪著，像是要把莫晨曦看穿。
一種徹骨的涼意從周身毛孔湧入，莫晨曦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緊跟著被姚辛拉走。
開機當天發生這麼不吉利的事情，幾乎傳遍了整個橫店。
導演已經氣得發瘋，“攝影機好端端的怎麼會掉下來！”
工作人員說：“攝影機懸掛的位置好像有點問題。”
“有什麼問題？”
工作人員把照片遞過去，“懸掛機器的位置被人切割過，根本無法承受攝影機的重量。”
聽完這話，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打顫，目光不約而同投向莫晨曦。
莫晨曦也是背後發涼，如果當時站在那裏的是她……
導演想起了一件事，走到莫晨曦麵前，眼神有些陰鷙，“為什麼她死之前，指著你，還說你害她？”
“我不知道。”莫晨曦也疑惑這件事，“我今天才見過她，怎麼可能是我害她？機器的那個位置本來是我的，我沒必要冒那個險。”
“這個我可以作證，晨曦一直在太陽傘底下待著，沒碰過攝像機。”副導演解釋。
“那在這之前，都有誰碰過攝像機？”導演怒吼。
“當時場麵太亂了，誰會注意到這個？”副導演歎了口氣，“如今出了這種事情，戲還拍嗎？”
“拍個頭，不找出凶手，等著全劇組死光嗎！散了！”導演把劇本扔在桌麵，離開時橫了莫晨曦一眼。
這一眼，又把全部嫌疑帶到了莫晨曦身上。
盡管她已經解釋過自己和女二號沒有恩怨，但仍然無法解釋為什麼女二號死時候隻看她，還一副很慌張的樣子。
還有那句“為什麼害我”……
“不關你的事。”姚辛握住莫晨曦的手安慰。
“當時她死都不瞑目，砸的還是攝影機，我看這戲拍不下去了。”有人低聲說，“拍了這麼多年戲，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各種探究的視線射過來，仿佛要把莫晨曦射成渣滓。
“我們走。”姚辛拉著她回酒店。
“一定是有人在暗地裏搞鬼，他們針對的人其實是你，隻不過沒想到女二號會突然搶了你的位置。”
姚辛很理性地分析整件事，拍拍莫晨曦的肩膀。
“別有壓力，先卸妝吧。”
莫晨曦點頭。
趁她去洗手間，姚辛偷偷登錄微博，熱搜果然又出現了莫晨曦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