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裏,是殺戮。
“不許碰我!信不信我殺了你!”
——
白灝臣的臉色逐漸漲紅,他握住了她的手,“小……小酒!”
“不要叫我!你們都是騙子!”
淚水在她臉上肆虐,她的痛苦,深刻巨大,一覽無餘。
白灝臣抬起手臂,把她打暈了過去。
將她身上的天牛處理幹淨,白灝臣抱著她去了自己的房間。
仆人進去看到那滿地的天牛時,頭皮都麻了,“哎呀,怎麼這麼多天牛!”
司徒茉兒嘴角得逞地勾了勾,隨即害怕地躲在門口張望,“張嫂,這些天牛怎麼來的,好可怕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明明把房間打掃幹淨了!”
司徒茉兒跑去敲了敲白灝臣的房門,“二少,莫小姐到底怎麼了,你們一男一女共處一室,會不會不太好——”
話沒說完,白灝臣就開了門,看死物一般的眼神。
“滾!”
司徒茉兒渾身一凜,手直腳直地走開。
砰!
隨著門關上!她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還好及時扶了牆。
太可怕了,這個男人的眼神,就好像要吃了她一樣!
不行,她要回家!
——
房間裏。
白灝臣坐在床沿,看到她手臂上劃出的指甲傷痕,心髒一陣抽痛。
他恨自己,不能代替她承受這些。
“不要過來……”
“不要這樣對我,不要……”
她在夢裏遇到了可怕的事情,淚水沿著眼角滑落,緊緊攥著被子。
白灝臣把手伸過去,讓她捏著,眼底盡是心疼與憐惜。
“等睡醒,這些可怕的事情就遠離你了。”
——
去訪故友回來的白希堯,見房子裏靜悄悄的,便問仆人,“他們都出去了?”
“沒有呢,都在屋裏。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晨曦小姐房間裏突然出現了一地的天牛,把她都嚇壞了!”
“房子裏怎麼會有天牛!”白希堯一個著急,嗓門響徹整棟房子,仆人嚇得身軀抖了幾下。
白希堯冷凝著臉拾級而上,“晨曦人呢?現在醒了沒?”
“還沒呢,二少房間裏。”
聞言,白希堯放緩了腳步。
“灝臣——”
白希堯走進房間,白灝臣回頭時,還來不及收回、或者故意留給他看的淩厲眼神,震撼到了他。
“晨曦現在怎麼樣?有沒有說夢話?或者做噩夢?”他的關心,像在例行公事。
白灝臣深深看了他一眼,波瀾不驚到我:“平靜很多了,她為什麼這麼怕天牛?”
白希堯麵色不變,古井無波的眼神令人琢磨不到一絲異樣,“我也不知道,她一看到天牛,就不敢動,家裏怎麼會有天牛?”
“這個你應該最清楚,讓她滾!
也別想著操控我,你沒這個本事!
還是趁著時日無多,好好享受晚年吧!
人心思動多了,容易活不長!”
白希堯眼神一暗,立在原地沒有說話,良久才走出這個房間。
司徒茉兒拉著行李箱下來時,撞見白希堯一臉凝重地坐在沙發,那邊光線略暗,人坐在那裏活像鬼魅,嚇得她全身哆嗦。
“司徒小姐,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