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昊從書包裏，取出那把蝴蝶刀，可現在已經壞了，“對不起，爸爸媽媽吵架的時候，把刀子弄壞了。”
“沒事，你想要的話，我再買一把給你。”莫晨曦把壞的蝴蝶刀收好，伸手揉揉他的腦袋，“昊昊啊，你還小，大人的感情很複雜的，也許你看到的隻是他們不好的一瞬間，他們還有很多恩愛的地方。”
白昊昊老成地歎了口氣，“但願我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他們恩愛的時候吧，這可是奢望。”
莫晨曦刮了下他的鼻子，“說什麼呢，你才幾歲，就想這些。”
白昊昊做出“六”的手勢，“六歲了，而且我還比同齡人聰明，晨曦姑姑，我看到的事情其實都是真的，你不用拿那些漂亮話來安慰我，你說了，我心裏還是一樣的難過。”
莫晨曦心頭有些發梗，“昊昊，你……”
“我還是晨曦姑姑心裏那個愛撒嬌的昊昊，隻是偶爾覺得煩惱，瞬間長大了而已，等我不煩惱了，撒嬌的昊昊就回來了。”白昊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彎起眼睛，“晨曦姑姑，你忙嗎，帶我去遊樂場玩一會兒可以嗎？”
莫晨曦點頭，“好，你係好安全帶。”
莫晨曦帶昊昊去了城郊的一個遊樂場，這裏沒有任何遊客，是昊昊的爺爺，也就是白希堯建出來，給昊昊自己玩的。
但是昊昊很少過來。
一個人的遊樂場，對著空氣笑，有什麼樂趣？
莫晨曦一路陪著白昊昊玩各種遊樂設施，白昊昊挺高興，扭頭忽然問她：“晨曦姑姑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莫晨曦愣了愣，“你怎麼知道？”
“嘿嘿，我猜的！”白昊昊狡黠一笑，小手指著莫晨曦的眼睛，“晨曦姑姑現在的眼睛比以前的要有神，爺爺說，一個人的眼睛突然有神了，一定是遇到了喜歡的人，或者完成了一直記掛的事情。”
莫晨曦淺笑，“是這樣的。”
白昊昊更加開心了，“那他長什麼樣？帥嗎？有我爸爸這麼帥嗎？”
莫晨曦失了會兒神，唇邊的笑容擴大，“帥，是我見過最帥的人。”
“那你們什麼時候結婚？要盡早哦，我的個子竄得很快，到時候找不到跟我匹配的女花童就不好看了。”白昊昊很認真地描述著這個，眼睛閃著純粹的光。
看著他，莫晨曦心裏源源不斷的是愧疚。
昊昊，真的對不起，以前姑姑真的很對不起你。
幾乎玩遍了遊樂場裏能玩的，昊昊最後累的實在不行，就躺在車裏睡著了。
莫晨曦拿著他的手機，找到了那個人的聯係方式，猶豫再三，按下了撥出鍵。
很快，白曜就接起了，“昊昊。”
默了默，莫晨曦平靜道：“昊昊在遊樂場，他睡著了，你派人過來接他吧。”
莫晨曦在車裏等了有半個小時，一輛黑色轎車才進入視野。
她抱著昊昊走過去，遞給白曜。
“先把少爺帶回去。”白曜把孩子交給司機。
司機了然，開車走了。
莫晨曦望著遠處，心裏蕩著淡淡哀愁，“昊昊還小，你們有什麼問題，不應該當著他的麵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