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宇眼神一亮，“這可是你說的。”
他興奮地拿過莫晨曦掌心裏的刀，沒有任何負擔，對著手心劃下去。
可是，在即將刺到時，手臂驀地一抖，硬生生停了下來。
他，刺不下去。
嚐試了好幾次，都刺不下去。
“怎麼會這樣？晨曦，我是可以的，你相信我。”程飛宇鬱悶極了。
他明明很想以此來表明自己的立場，怎麼一點也不管用？
看他這副模樣，莫晨曦歎了口氣，“你最怕疼了，皮被手指甲劃一下都疼得要死，何必逞強？”
程飛宇垂下頭，眼神難掩痛苦，“晨曦，我們之間是不可能了嗎？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就算愛情沒了也有親情了啊，你怎麼就這麼狠心？你對我像以前那樣溫柔不行嗎？”
“你真是一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
這句話埋在莫晨曦心底很久了，今天說出來，有種如釋負重的感覺。
＂別再跟著我了，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吧。＂說完，她執著著裙擺離開。
這一次，程飛宇沒有追上去，因為他知道自己輸了，追上去也不會有結果。
他一直希望在她麵前當個最真實的小孩，沒想到她卻是最不喜歡小孩的人。
自嘲地勾起唇，程飛宇打了一一巴掌自己的腦門。
莫晨曦去了洗手間，洗把臉冷靜。
她對程飛宇，愧疚大於憎恨。
以前傻不愣登地聽別人指揮，沒有想過別人的感受，才有了今天的局麵。
程飛宇，我對不起你，我們就這樣兩不相欠了吧。
出來時，一抹黑影壓下來，在她出聲前捂住了她的嘴，拖到了比較隱蔽的地方。
那裏光線昏暗，看不清互相臉上的表情，但男人那雙不可忽視的眼睛，讓莫晨曦頭皮發麻。
她緩緩呼了口氣，掙脫束縛，警惕地後退兩步。
“我們已經結束了，不要再以這樣的方式跟我見麵！”
白曜一把將她扯進懷裏，緊緊抱住。
“晨曦，那天是我對不起你，那天我不是故意的，我被氣昏了頭，那種嗬護了十年的寶貝一朝被奪走的感覺，你懂嗎？”
“真難得你能懂這個。”莫晨曦冷冷嘲諷，看著男人，“白大少，被人欺騙利用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像傀儡一樣被擺布，像個沒心沒肺的軀殼。”
她厭倦了這種以愛之名的方式。
“走了。”從他懷裏掙脫，走向光線裏。
男人握住她的手腕，試圖再次禁錮。
這一次，莫晨曦眼疾手快，成功避開，兩人動起拳腳。
最終，莫晨曦從手套裏摸出了一把小刀子，以他沒見過的方式，迅速地移到了頸動脈的地方。
他震驚得，忘了反抗。
莫晨曦眉目覆上一層森冷，“你總覺得你掌握了我的一切，其實你從來沒有好好了解過我。”
說完，收回手，執著裙擺走出去。
望著女孩決絕的背影，白曜心底一陣刺痛。
他從來不相信她舍得離開，如今，卻驗證了這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