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變異的方向很奇怪，跟醫學上的癌細胞形成不一樣，他朝另一個從來沒發現的方向變異了，這是我這麼多年來一直研究的問題，至今沒有得到完整的答案。”
莫晨曦聽得頭皮發麻，“他睡不著覺，也是因為這嗎？”
仇北貊點頭，“對，他的大腦神經裏比常人多了幾種酶，讓他無法像正常人一樣進入睡眠，但是他的身體是需要休息的，因此不眠不休給他的身體機能帶來很沉重的負擔。
我開發出來的藥，專門克製他的變異的，服藥之後的痛苦，沒有辦法解除。”
“連緩解也不行？”經曆過莫家的事情之後，莫晨曦對這種事情已經能很快就接受。
仇北貊點頭，“沒錯，這是他應該承受的。知道痛，說明他還算是個人，一旦哪天不知道痛，就成為不人不鬼的東西了。”
莫晨曦握緊了拳頭，“關於睡眠的事情，也沒辦法解決嗎？”
仇北貊眼睛眨了下，有希望的意思，“經過這麼久的努力，這件事很快就能解決了。”
莫晨曦狂喜，“太好了。”
仇北貊打量著她，“現在你知道了，他跟正常人不一樣，而且未來的某一天，我或許不能阻止他朝任何一個方向變異下去，又或者他突然就這樣死掉了，你有什麼想法？”
莫晨曦心口一抽，嘴角無力地扯了下，“能有什麼想法？還請仇醫生多幫忙，穩定他的情況。”
“就這樣？”
“不然呢？”莫晨曦笑了笑，轉過臉去看床，“我不會離開他的。”
……
疼過之後，白灝臣醒來，發現自己在家裏，而莫晨曦趴在旁邊，一直握著他的手，睡得臉頰上都是床鋪的印子。
他的嘴角勾了勾，伸手撫她的臉頰。
莫晨曦睡得其實不穩，一直擔心他的身體，男人的手指觸碰過來時就醒了。
眼底有沒來得及收起的擔憂，“現在感覺怎麼樣了？好些了沒？”
“痛過之後，就沒任何事情了。”白灝臣拍了拍床鋪，“上來睡。”
莫晨曦抿抿唇，脫了鞋子，鑽入被窩裏，腦袋枕著男人的手臂。
擔心了一宿就一宿沒睡好，
她困困地打了個哈欠，扭頭撞入男人灼灼的目光裏，“幹嘛這樣一直看著我。”
白灝臣輕歎，“不用帶麵具，舒服多了。”
莫晨曦哭笑不得，“這陣子憋壞了吧。”
白灝臣點頭，確實憋壞了。
好在，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兩人在床上躺著東聊西聊，喬叔來敲門，才從床上起來，一起進洗手間刷牙洗臉。
莫晨曦用紙巾擦完臉，看到男人在抹刮胡子的泡泡，心頭躍躍欲試。
“我幫你刮？”
“好啊。”白灝臣把電動剃須刀遞給她。
莫晨曦接過來，研究了會而才上手，踮起腳，把剃須刀小心地按在男人下巴上。
她弄得很認真。
大眼睛一瞬不瞬，跟著剃須刀而動。
白灝臣享受著她的服務，手攬住她的腰。
兩人就這樣，完成了刮胡子。
吃飯的時候，白箏和喬叔都有點不好意思，輪流向莫晨曦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