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認識久了,莫晨曦能隨時接收到她開黃腔的信號,心一動,捏住下姚辛的鼻子。
姚辛喘不過氣來,迭聲求饒,“寶寶我錯了,二少你什麼時候起床啊,快把你媳婦帶走!”
兩人小吵小鬧著。
喝酒喝得兩頰酡紅的白箏,突然出現在陽台門口,手負到身後,略微呆滯的眼睛,垂下,直勾勾看著姚辛。
姚辛一臉莫名其妙,“白白,你又喝醉了。”
白箏愣了幾秒,遲緩地點頭,藏在背後的手拿出來,雙手呈著一個盒子。
“給你。”
“給我的?我生日過了。”姚辛對莫晨曦使眼神。
莫晨曦從椅子裏起來,走過去接下禮物,打開來,裏麵是一副支架,跟姚辛身上現在綁的差不多。
“這個給你的!”白箏的聲音裏透著醉意,“仇醫生給你的支架太硬了,我這個的柔軟度剛好適合你,不會給皮膚勒出紅痕。”
“謝謝啊。”姚辛彎起眼睛笑,忍住了伸手去摸那家夥的腦袋的衝動,也不知道這輩子還能不能有手可以用了。
想到此,心底劃過惆悵。
“我現在幫你換上。”
莫晨曦蹲在她麵前,然後幫她把身上的支架接下來,換上白箏送的。
經過這段時間的複健,姚辛的肩膀已經恢複輕微的觸感,靠著支架時,一股軟綿綿的感覺傳來,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抬頭看向白箏。
“白白,好舒服哦,你真厲害。”
“一般。”
白箏高冷地吐出兩個字,臉蛋越發的紅,轉身回去自己的房間。
姚辛忍不住噗嗤笑了出聲,“小曦曦,等下要麻煩你了,拿點蘇打水去給拜拜去,估計樓下還有兩個醉倒的。”
正在忙活的莫晨曦表示,“已經習慣了。”
光悄悄地變暗,太陽落下山崗之後,天地泛起一陣幽暗冷冽的藍光,這是夜晚來臨的前奏。
別墅裏乍然燈火通明,喬叔已經準備好豐盛的晚餐。
“少爺還沒醒過來嗎?”
“還在睡,我們先吃飯吧,等他醒過來再給他做點吃的。”莫晨曦不忍心去吵醒白灝臣。
約摸九點時,莫晨曦去叫白灝臣,順便起來給仇北貊測量一下心率之類的。
問題就來了,怎麼叫,人都沒醒。
就好像被睡眠封印了一樣,眼珠子都不動一下。
“心跳是正常的。”仇北貊一臉懵逼,推了推床上的白灝臣,“老七,醒醒,你都睡一天了。”
床上的人毫無動靜。
默然片刻,仇北貊的表情凝重起來。
很顯然,這裏出問題了。
莫晨曦心裏一陣著急,但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能給仇醫生增添煩惱。
“仇醫生,會不會是因為灝臣太久沒睡覺,所以會睡得比較沉?”
“很有可能是這個原因。”仇北貊煩躁地搔了搔頭發,找不到問題所在,現在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接下來每隔一個小時他就會幫白灝臣測量心率、血壓,還有血樣,出來結果一律正常,而且穩定得很。
“我都可以給他頒發一個身體狀況最穩定的獎項目了,他怎麼就是醒不過來呢?”
仇北貊百思不得其解,心底翻起一個念頭,清了清嗓子。
“老七!你媳婦被人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