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一棟老式別墅,裏裏外外透著一股陰沉氣息。
司徒茉兒剛走進房子裏,就聽到東西摔碎的聲音,仆人哭著從房間跑出來。
“怎麼回事?”司徒茉兒質問仆人。
仆人支支吾吾地不敢說話。
目光落在仆人敞開的領口,司徒茉兒頓時明白了什麼,一巴掌揮在仆人臉上。
“沒用的東西,你以為我讓他住進這裏,他就能跟我有什麼關係?想著野雞飛上枝頭變鳳凰啊?找錯人了,賤貨!”
仆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大小姐,我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我,我以後都不敢了。”
“給我老老實實地當個下等人,要是再讓我看到你有一點壞心思,我讓你這輩子都難以忘記我。”
司徒茉兒走進房間,不禁用手捂住鼻子。
房間裏酒氣熏天,地麵到處是酒瓶。
男人背對著她,坐在落地窗前,身影寂寥又陰邪。
“你暫時就在這裏吧,沒有特別要去做的事情,盡量不要出去,別讓人產生懷疑。”司徒茉兒說。
莫禮權轉過臉,冷漠地看向她,“為什麼要幫我?”
司徒茉兒露出不屑的冷笑,“不過是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罷了,你把莫晨曦弄死,就相當於幫我了解一段心事。”
“為了一個不愛的男人,至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這句話,居然從一個殺人如麻的男人嘴裏出來,司徒茉兒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冷的笑話,嘴角的嘲諷更深。
“這個世界上,沒有值得不值得的事,隻有我想不想去做的事。而且,沒有培養不起來的感情,如果有,隻能證明你不夠聰明,不夠努力。”
“沒有培養不起來的感情……”
莫禮權低低呢喃著這句話,視線跳到遠處,模糊不清的山崗。
是他不夠聰明麼?
……
莫晨曦的臉恢複得很快,半個月就能拆線了,拆線之後,就等著預約手術。
目前還是留在醫院裏,理由是,不想讓姚辛小寶貝看到她的臉。
自從發生了這事,姚辛就特別愧疚,哭了好幾天才安靜下來,一直想要來醫院看一下莫晨曦,可她手腳都不能動,家裏的人都停了莫晨曦的話,不帶她去,難受死她了。
也就最近,莫晨曦才勉強鬆口,答應跟她視頻通話。
“莫晨曦同學,九年義務教育再加上四年高等教育,都沒有教你跟人視頻時,起碼把臉露出來嗎,你給我看你的腳板是什麼意思?”
姚辛不滿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
躺在沙發裏吃車厘子的莫晨曦,動了動腳趾頭,“見腳如見人。”
姚辛:……
“不管,你把臉伸過來讓我看一下嘛,我想看你,小曦曦小寶貝~”
腳板搖了搖。
“你死了這條心吧,等我做好手術再給你看,現在我也沒信心,我怕你看了之後,截圖以後威脅我給你錢。”
姚辛:??
不想她老掛念這件事,莫晨曦轉了話題,“小箏說,你這幾天跟他鬧脾氣,不讓他帶你出去溜達,姚辛小姐,你不想好了嗎?”
提到這件事,姚辛就高興不起來,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壓著嗓音說,“我不想跟他出去,你知道他一推我出去,那一帶四十歲以上的女人都過來圍著他找他說話,前段時間我跟他出去,已經是他的媽媽,姐姐,姑姑,就差被認為是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