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算和白灝臣兩人挨著位置坐下。
莫鄺淩目光滑過白灝臣，見他盯著台上的，看得津津有味，莫鄺淩笑了，“難得還有年輕人喜歡聽戲。”
“聽戲不分年齡，我也隻是個不入門的聽客而已，像莫三爺這樣在自家搭戲台、養梨園子弟的，不多了。”白灝臣謙虛接話。
莫鄺淩笑得眼睛彎起來，“那是因為他們沒時間捯飭這些，我有時間。”
白灝臣頷首，眼神往韓算那裏飄了一下，韓算會意，“三爺，您之前說的那批貨，可以現在就看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韓先生，我們之前可說好的，隻能兩個人看。”莫鄺淩看了眼白灝臣。
韓算點頭，拍拍白灝臣的肩膀，“沒問題，老白，你就在這裏等著吧，我們一會兒就回來。”
白灝臣：“行，莫三爺，這戲可不可以不要停，我想繼續看下去。”
“沒問題，沒散場的戲是不會中途停止的。”
“我們走吧。”莫鄺淩帶韓算下了閣樓，卻留下他的跟班在閣樓裏，監視白灝臣。
“你要坐會兒嗎？”白灝臣丟了幾粒花生米到嘴裏嚼著，看向旁邊背脊線繃得筆直的男人。
“先生不用客氣。”那個人微微頷首。
白灝臣點頭，從兜裏摸出一塊懷表來，勾在手裏把玩，懷表輕輕地左右晃動著。
這塊表有些年頭了，是古董。
跟班待在莫鄺淩身邊有些年頭，見識也多了些，知道這是古董，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睜大眼睛看了一會兒後，眼睛就開始有點花了，再看過去，頭腦昏昏的，不自覺地後退，靠著柱子閉上眼睛。
戲台上的人還在咿咿呀呀演著，白灝臣收起懷表，起身離開。
……
“雖然我是傀儡沒有實權，我起碼起碼還剩個人權吧？現在是怎麼滴，我連自個兒出去散散步都不行了嗎？你還怕我背後長出翅膀來飛走了？”
莫晨曦原本想像往常一樣出去溜達一圈，卻被莫赤練困在房間裏，哪兒也不許去。
顯然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應該是有人來，莫晨曦不能見。
莫赤練抱著手臂，堵在門口，“三爺今天要款待客人，你有腦子的就不要動歪心思。”
“我一個傀儡需要什麼腦子？”莫晨曦冷冷反詰，“他見什麼人，怎麼我就不能見，難道他還想著一輩子把我藏在這裏？”
“一個跟你無關的人，你不要去打擾三爺。”莫赤練麵色陰沉，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胡攪蠻纏的女人，手上一晃，一把精細的小刀“嗖”地從莫晨曦的鼻尖堪堪掠過，“砰”的一聲紮在櫃子上，刀柄還在鏗鏗顫動。
“給我老實點。”
莫晨曦：……
不就是玩刀子嗎，她玩得更溜。
莫晨曦忍住拔了那把刀子扔回去的衝動，回到床上躺著，“出去，我要睡覺了。”
莫赤練這才滿意，妖嬈地走出房間。
過了大概十分鍾，小會客廳裏傳來說話的聲音，好像是有人來找莫赤練，讓她去做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