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的單純打動，莫晨曦心裏生出淡淡的愧疚，也有幾分怨天尤人。
她是迫不得已才留在這裏，為了保命才笑臉迎人，她很快就要被送到冰冷的手術台，你問做錯了什麼？
斂去眼底複雜的神色，莫晨曦揚起笑容，“不會，朋友之間怎麼舒服怎麼來。”
莫素素似懂非懂。
她這懵懂傻氣的模樣，讓莫晨曦想起了一個人，笑弧不禁溫柔了許多，“你知道嗎，我還認識了一個女孩，她叫純櫻，跟你很像，一樣單純，看什麼都是好的。”
“是嗎，那我……可以認識她嗎？她會不會害怕我？”莫素素一臉糾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雖然她從來沒有接觸過其他人，但她知道自己的模樣是難看的。
莫晨曦握住了她的手，“不會的，我想如果你們認識，一定能成為好朋友。”
“如果是這樣，那就好了。”莫素素嘴邊的笑越來越牽強，不開心了起來，“可是我不能出去，出去了，別人要是知道我是爸爸的孩子，爸爸會被人議論指點。”
“如果你爸爸知道你這麼為他著想，他一定很感動。”莫晨曦不知道該說什麼，以她現在的處境，她什麼也不想多說。
童媽去別的院子時，她借機溜去了洗手間，從裙底摸出手機，給白灝臣發了短信。
信息剛發出去，敲門聲咚咚咚地響起，童媽冰冷的透過門板傳進來，“莫小姐。”
“來了。”莫晨曦按下衝水鍵，神色如常打開門。
童媽細細打量著她，“我需要用洗手間。”
“嗯。”莫晨曦裝作什麼也沒發生，要走時被童媽拉住胳膊。
“你應該清楚，該說哪些話不該說哪些話，要死之人，就不要再徒生事端了，都是無用功罷了。”
……
回到客廳，兩人靠著沙發看電視，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薰味，似乎有催眠的效果，莫晨曦漸漸地覺得眼皮沉重，很想睡覺，哈欠連天。
莫素素道：“童媽點了香薰，想讓我睡午覺。”
“那我們趕緊睡吧。”莫晨曦打了個哈欠，就撐著額角睡著了，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莫素素拿著她的手機在玩。
“小姐姐，你身上的這個玩具是什麼，好新奇。”
視線逐漸清明，莫晨曦大驚，心頭猛跳，想要搶回來，一隻手比她更快地將手機搶走。
童媽打開短信和通話記錄，裏麵內容一片空白，隨即冷笑了聲，“莫小姐，難道你不知道，越是空白的東西，越是引人懷疑？”
莫素素不懂這些，但是很不滿地嘟嘴，“童媽，你怎麼看我朋友的東西，你快把這東西還給她。”
童媽道：“小姐，這個東西叫手機，可以和外界聯係，她能利用這個東西害死先生的，她不安好心，你不要相信她，快過來我這裏。”
莫素素搖頭，“童媽，她對我很好的。”
“那我隻能把這個交給先生了！”童媽轉身朝門口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