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如三月春風，薄而淡，莫薇薇晃了下神，心裏湧進甜絲絲蜜意。
“謝謝你來看我。”莫薇薇把手從門那裏收回來，對他打開大門，走到床沿坐下。
韓算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禮盒，放在桌麵，“我今天帶了份禮物給你。”
“給……給我的嗎？”莫薇薇渾濁的眼神如同撥開雲霧一般煥發光彩。
韓算點點頭。
一份從路過的珠寶商店隨便買下的禮物，就這樣輕易地虜獲了一個女人的芳心。
莫薇薇對韓算知無不言。
在交際方麵，韓算堪稱扛把子，三言兩語就在莫薇薇那裏套到了消息。
隻是這消息，讓他雙腿軟了軟，差點失態。
……
“老白，我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韓算一回來就直奔樓頂的書房，臉色泛著慘白和悲戚。
握著電話的白灝臣聞言轉頭，微微頷首，“你說。”
舌尖顫了顫，韓算強行壓著悲痛，艱難吐字，“晨曦，出事了……她闖進了莫鄺淩房子裏的禁地，那裏麵養了好幾百條狼狗，莫薇薇親眼看到晨曦跑進去，再也沒有出來過。”
說著說著，聲線跟著哽咽。
小的時候，莫晨曦總是喜歡跟著他—起上學，他也很高興能有這麼個粉雕玉琢的妹妹，如今她出事了，韓算的心好像被人剜掉了一樣。
他沒什麼親人，晨曦是唯一即便不經常聯係，感情也不曾發生變卦的一個。
“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等他傷心完，心情有了一點平複，白灝臣穩重的開口。
韓算仰頭把眼淚憋回去，“什麼事？”
“晨曦進了禁地，沒有被狼狗傷害到，她沒事。”
韓算：
“你不早說！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捉弄我很好玩嗎？你知道我回來的一路有多傷心嗎？我特麼——”在這裏時都快要當著司機的麵哭喪了！
韓算跳腳，氣急敗壞指責，覺得自己一世英名盡毀於現在。
“出去不要亂說，把你今天看到的情況忘掉。”韓算無比嚴肅地用拳頭警告。
白灝臣低低笑了聲，擰著眉好生煩惱，“不行，韓當家一生放蕩不羈，喜怒不形於色，這麼值得紀念的場麵，我得牢記一生，這比什麼打欠條要管用得多了。”
“你！陰險！”韓算收拾收拾心情，往沙發上躺，“照你這麼說，那我這趟去了收獲為零。”
“起碼你跟莫薇薇打好了關係。”
＂＂
韓算覺得背後陰風四起，“別了吧，你這不厚道，萬一莫薇薇真的纏上我，你賠我清白！”
“清白？韓算這貨還有清白？他不是十八歲那年就失去了處子之身麼？怎麼還有臉說清白兩個字？你們有錢人的臉皮可真厚。”一抹懶洋洋的音調從話筒裏傳出來，白灝臣嘴角跟著勾了下。
韓算注意到了，眼微眯，“你在跟誰通電話？”。“仇北貊，要打個招呼？”
“他回來了？”
“嗯。”白灝臣按了免提，“你剛剛想說什麼？”
仇北貊咳了兩聲，道：“我放在莫家那邊的一個線人告訴我，莫鄺淩那個老陰逼要把你老婆當實驗體，幫她女兒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