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隻有撒嬌的女人才有好命，你冷得像塊冰，誰願意靠近你，誰願意抱著你？好在我操心你，知道你死鴨子嘴硬改不好了，我早就在我的日常錄音筆裏麵錄下你喜歡他的證據，就算我們死了，有一天他翻開我的保險櫃，也會知道曾經有個女孩子，默默愛了他許多年。”
莫赤練得意地吹了聲口哨，也許這是她臨死前做得最酷的一件事。
“……”莫赤白眼瞼微顫了顫，眼底有複雜的情緒悄然流淌過，腦海不由自主回想起以前的一朝一夕，記憶像電影播放一樣，一幀一幀，曆曆在目。
他的臉，猶如鐫刻在內心深處的音節，清晰無比。
莫赤白驚愕地睜大眼，自己的世界裏……竟然全是他的影子。
莫晨曦拍了拍手掌，很讚同莫赤練的做法，“做的好，可惜了，我連對他說再見的機會都沒有。”
她能感覺他就在附近，如果可以，真不希望死掉，不想在他眼前死掉。
莫赤練咯咯笑了兩聲，眼裏閃過一絲灰鬱，聲音隻有自己聽得見，“我也是，不過我說沒說都無所謂。”
“我們，跳車吧。”
一直沉默的莫赤白，忽然開腔。
”我們，跳車。還有五分鍾就過第一個紅綠燈了，與其坐在這裏被炸死，不如搏一把。”
她想見他，就算是邁出一步也好，得不到回應也好。
莫赤練愣了愣，欣慰彎唇，鬆弛的眼神重新聚焦起來，堅定無比，“好，那就搏一把。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誰知道莫鄺淩養的那些狙擊手會不會正常水平發揮，萬一我們超水平發揮了呢？”
莫晨曦笑，眼裏泛起碎光，“你們的想法跟我一樣。司機大哥跳車不，不然你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
司機抹了把汗水，“你以為我不想跳？我不能跳啊，這種車速，跳出去還沒爬起來就被射成馬蜂窩了，你知道現在有多少個槍口對著我們嗎！”
很多，說不定每棟樓至少有一個狙擊手，但是，這些似乎沒有影響到跳車三人組的決定。
莫晨曦指了指前方，“過了草坪，前麵那個紅色亭子就是公交亭，兩邊都有障礙物擋住，這是我們跳車的最好地點，錯過了恐怕就隻能死路一條。”
“那就跳吧。”莫赤練和司機換了個位置，“你說你不跳的，別後悔。”
司機噎了噎，冷汗直流。
時間一分一秒，慢的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車輛離公交亭越來越近，經過的那一瞬間，三抹身影從車裏翻了出去。
砰砰砰！
緊跟而起的是響徹雲層的槍聲，子彈從四麵八方掃向這裏。
砰！過了紅綠燈的車，原地爆炸。
莫晨曦準心找的很好，直接滾到了公交亭前麵掩護，莫赤白也很快到了公交亭，但莫赤練就沒這麼好運了。
跳下車時，她的腰部隨即中了一槍，沒找好方向，滾到了亭外。
“快走，不要管我！”莫赤練對著衝過來的兩人大聲叫道。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