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苳青輕鬆回擊:"湊合吧,始終沒你的毒。"

"……"裴思娜捏緊了拳頭,麵部線條緊繃成鋒利的狀態,"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難道你不清楚?"莫苳青站起,信步走到床沿,骨感分明的手指伸出,挑起裴思娜的下顎,"按理說,十幾年的確可以完完全全改變一個人的性格,但我相信有些習慣是改變不了的,你到底是誰,真正的裴思娜,在哪裏。"

轟—――大腦裏仿佛有什麼在應聲轟塌,裴思娜臉色白了白,差點暴露,迎著莫苳青的視線,"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真正的裴思娜?怎麼你還見過假的裴思娜啊?"

她一點怯場的跡象都沒有,和以前接觸過的裴思娜完全兩個樣,不過歲月可以改造一個人,她既然可以嫁給韓家的四爺,就不會輕易地暴露馬腳。

直起身,收回視線,莫苳青順勢在床沿坐下,視線滑過女人暴露在被子外頭的雙腳,微微一凝,想要看得更清楚時,女人已經把腳縮了回去。

"看什麼看,我真沒想到你長得風清月朗,原來是個色魔,慧慧真是瞎了眼。"

莫苳青嘴角一勾,對此一點也不生氣,反而還自侃起來,"比這個更流氓的,慧慧也見過,你何必大驚小怪。"

"神經病!"裴思娜脫口大罵,不過仔細想想,以前跟莫苳青在一起的時候,他的確更流氓,"衣冠禽獸"這個詞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

"隻是無意看一眼而已,你卻執意認為我對你有意思,韓夫人,臆想症是病,得治,早點解決為妙。"莫苳青用手拍了拍衣麵,站起來往外走。

這個女人很聒噪,跟她說兩句她頂三句,和那個人一樣的性子……叫人頭疼。

"莫苳青,你打算關我到什麼時候,我要立刻就走。"眼看他就要踏出這個房間,裴思娜趕緊叫住他。

莫苳青隻是腳步微頓,頭也沒有回,天空的最後一寸光亮從他的嘴角掠過,寒涼。

"等我完全確定我想要知道的事情時,你就能離開了。"

"憑什麼!莫苳青你真敢得罪韓家?你知道得罪了韓家相當於得罪蟠市的大部分貴族嗎!"

門口傳來莫苳青飄渺然的聲音,"你是我妻子的姐姐,回來探個親,掃個墓,有何不可。"

奸商!裴思娜惡狠狠地從牙齒縫兒擠出這兩個字。

……

司徒茉兒一直待在小花園裏,由秋雨監視著。

這裏假山湖水,涼亭翠柳,一派古香古色的味道。

司徒茉兒眼珠子轉來轉去,試圖找辦法來支開秋雨,可無論她說什麼,秋雨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任務,隻是看住她,無關其他。

一隻紙鳶從天而降,落在司徒茉兒的鞋頭前,她納悶了下,一陣腳步聲當即從拱門傳來,伴隨著小孩子說話的聲音。

"我覺得應該是落到這邊來了。"

隨著"噠噠噠"的聲音靠近,一個唇紅齒白、膚色勝雪的男孩跑過來,撿起紙鳶,對在側的秋雨笑了笑,"秋雨哥哥,你怎麼在這裏,這位是誰,是二爺的客人嗎?"

"小凱,你別跑這麼快,當心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