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少有的懇求態度,讓他不忍心說出“不好”。
畢竟,那是她哥哥,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白灝臣為愛妥協了,寒眸凝著助理:“如果她從傅家出來少一根頭發,你們全部跟著陪葬,那個什麼傅君祁也一樣。”
“你放心吧,晨曦小姐是少爺的妹妹,她在傅家是不會發生任何不好的事情。”助理信誓旦旦保證道。
白灝臣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
“那我,先進去了。”看了眼那個陌生的傅家,莫晨曦心頭變得很重,於她而言,這個地方是未知的,是陌生的。
“小姐,這邊請。”助理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對待莫晨曦很是尊敬客氣。
莫晨曦點頭,邁開腳堅定地走進去。
如此,白灝臣才放下心,吩咐身邊的人:“二十四小時放哨,埋幾包炸藥。”
助理:……
助理嘴角抽了好幾下,這位大爺也太不夠放心了吧,好在晨曦小姐不會發生任何事情,不然他們傅家可能第二天就要被夷為平地了。
……
在助理的帶領下,莫晨曦進了一棟很豪華的別墅,來到了裝潢奢華的客廳,也在這裏看到了令她震驚的一幕。
傅君祁的手還在流血,地上都是他的血,女傭人惶恐地跪在地上,懇求他包紮,傅君祁不耐煩地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扔了出去。
“滾!我不想看到你們!”
“少爺,晨曦小姐回來了。”助理幾乎是白著臉說的。
聞言,傅君祁抬頭看向莫晨曦,暴戾的神色立馬消散,很想上去迎接她,但又很別扭地移開視線,也不跟莫晨曦打招呼,冷著張臉。
這麼孩子氣的行為,倒是可從前沒什麼兩樣。
小時候莫晨曦惹毛了哥哥,哥哥也是這樣別扭地冷著自己。
從回憶裏升起的暖意,在看到地上的血跡時,如同幹冰,一點一點冷卻。
哥哥貌似有自殘的行為。
車上的那一幕,重新回到腦海裏。
那時候他臉色一黑,就拿了她頭上的簪子插到手心裏,鮮血濺到莫晨曦臉上,當時她嚇傻了。
現在回想,還是覺得不寒而栗。
能做出這種極端行為的人,心理到底是怎樣的!
算算,他們已經有十幾年沒見過麵了,也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麼,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莫晨曦覺得自己都要認不出眼前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哥哥了。
“小姐,請你務必勸勸少爺,讓他處理一下傷口吧。”
助理的聲音響在耳邊,把她的思緒拉回到現實裏,助理畢恭畢敬地把一份紗布和藥水放到她手裏,眼神裏透露著懇切。
助理的眼神明顯表明,傅君祁不是第一次這樣自殘了。
心頭驀地重了幾分,莫晨曦接過東西,緩步走上前,在傅君祁旁邊坐下,視線垂到男人手心裏的血,眼睫微微顫抖了一下。
他的臉色也在發白,但毫不掩飾他的暴戾。
“你不陪你的丈夫了?跑來這裏做什麼?我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