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他要喝水。
莫晨曦起身去廚房拎了水壺上來，倒水喂他喝下去，又幫他量了一遍提問，看到度數低時候她驚呆了。
尼瑪不降溫還給升了一度！
沒辦法，隻能送醫院了。
莫晨曦找了衣服來，然後叫醒他，親力親為幫他穿好衣服，然後把他拉起來準備送醫院。
白灝臣實在是很暈，站起來沒多久，又倒了回去，莫晨曦也被拉著倒進床裏，兩具身體貼在一起。
白灝臣悶哼了一下，拍拍她的腦袋，嗓音沙啞低沉，還有些虛弱無力，“你有點重。”
莫晨曦嘴角抽了一下，趕緊爬起來，歇了會繼續扛著他的胳膊把他帶下樓塞進車裏麵，送去醫院。
雨還在不知疲倦地揮灑著，莫晨曦氣喘籲籲扛著白灝臣到了醫院。
值班忽視看到她這麼辛苦，趕緊搭把手，和她一起扶著白灝臣到椅子裏坐好。
“醫生，他發燒了，我給他吃了退燒藥，不僅沒退燒，還給升了一度。”
莫晨曦很著急，邊說話邊喘氣。
醫生讓她別緊張，這種情況很常見，拿著手電筒掰開白灝臣的嘴巴檢查了一遍，就開了三瓶藥水讓他在這兒輸液。
“你別擔心，你老公隻是發燒了而已，沒什麼大問題，最近大幅度降溫，很多人都感冒發燒了。”
看到她很焦急的樣子，護士安慰她。
“謝謝。”
莫晨曦尷尬地笑了一下，以為白灝臣睡了沒聽見，就沒解釋。
闔目養神還有一點意識的白灝臣，把全部都聽到了，嘴角饒有興趣地勾了一下。
護士挑了輸液流速，讓莫晨曦注意點，如果輸完一瓶去叫醫生來換，而後就去忙其他的了。
莫晨曦坐在白灝臣旁邊低頭玩手機。
醫院挺冷的，她穿了大衣都覺得冷氣在嗖嗖地往身體裏鑽，扭頭，男人的衣服比她的要薄，偉岸的身軀窩在塑料椅子裏，隔壁兩邊擠出道痕，眉宇微微皺，很不舒服的樣子。
手機落回口袋裏，起身離去。
莫晨曦站在課室門口，抬手輕輕敲了敲門框。
值班的護士問她有什麼事。
莫晨曦道：“我想開個床位，外麵太冷了。”
“可以，你在這裏簽名吧。”
護士給了她一張表，莫晨曦填完，護士和她一起把白灝臣扶到床上，給他蓋了一床厚厚的被子。
“你要是累了，可以在旁邊的床位躺躺，到時候我會處理的。”護士道。
莫晨曦感激。
護士笑，“沒事，就當我被你們的感情打動吧。”
“啊？”莫晨曦懵了，怎麼看出他們有感情的？
護士又笑，道：“你的眼裏都是他，你老公真有福氣。我們醫院前兩天也是半夜裏來了一對夫妻，那對夫妻剛坐下沒多久就開始吵起來了，老婆埋怨老公體質不好半夜發燒連累了她，老公煩老婆話多嘮叨沒良心，兩個人就開始算賬，吵的整個科室都聽到了，那天晚上我們好不容易換班尋思著在這兒睡一會兒，都被弄得神經衰弱，那種夫妻，估計上輩子是仇人，這輩子在一起互相還債的。”
莫晨曦聽著也是一陣唏噓，“各人有各人的過法，可能那就是他們的相處知道吧，不過在醫院吵架的確不怎麼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