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時雨一把拽住了楊素的胳膊，“是不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可以不顧家人了？想想你媽的處境，以後再讓我看到你為公司寫劇本，我廢了你的手！”
“你不要太過分！”楊素嘴角抽搐了一下，明明心裏很憤怒，很想反抗，可就是有那麼一瞬間，她放棄了抵抗。
“我想辭職了，你在公司已經有地位，我已經沒有用處，我也答應你，以後不會再碰文字。”
“不行，你不許辭職。”黃時雨厲聲打斷她，“你敢辭職試試看！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宣傳部，幫我繼續寫東西，知道嗎！”
“我不想做了，你要寫就自己寫吧，我這輩子不會再寫這些東西了，我會轉行的！”楊素這次很堅決。
“你不聽我的話。”
黃時雨又是一巴掌打過去。
“啪——”響亮的一聲。
莫晨曦推開單間的門，一手把黃時雨拽到麵前來，給了一巴掌。
黃時雨哪裏想到廁所還藏了個人，她驚魂未甫地看著莫晨曦，如同看到了陰魂不散的鬼魂，臉都白了。
“你偷聽！”
“偷聽怎麼了？我上個洗手間碰到你們在外頭吵架，難道還得捂上耳朵給你們騰地兒？”
莫晨曦掃了眼楊素臉上的手指印，頓時覺得自己剛才那一巴掌力氣太小了，她現在手癢，想再補上一巴掌。
可惜黃時雨已經有了戒備，後退警惕著她。
“Caroline，你憑什麼一而再地打我！還有沒有王法了！”
“你不就是王法裏，你打人可以別人不可以打你，人家要辭職你不準人家辭職，你這不是王法誰才是王法。”
莫晨曦冷冷地反諷，轉了轉手腕，“不過我這個人，最喜歡藐視王法了，尤其是這種不該存在的變態專製。”
她隨便動一下手肘，黃時雨就以為她要打自己，趕緊又後退了兩步。
“Caroline，你最好不要有把柄落在我手上！”
莫晨曦輕輕一笑，冰冷動人，“謝謝提醒，你可以滾了，不然我可以繼續賞你兩巴掌，就算總裁今天在這兒，我也照打不誤。”
“你憑什麼打我！”黃時雨氣得眼睛濕了。
“打你就打你，難道還要選日子？”
“你……”黃時雨氣得臉色泛白，但看著這個女人高高在上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敢再抬手打回去，她有一種預感，如果她打回去，這個女人一定會變本加厲還回來。
清楚這個認知的黃時雨，像隻落水狗一樣，狼狽離開了女廁。
“沒事吧？”莫晨曦抽了張紙巾遞給楊素。
楊素接過，擦了擦臉。
她真羨慕莫晨曦，隨時有底氣反抗不公，別人打自己，自己就打回去。
而她呢，隻能逆來順受。
她捂著臉，苦笑了一下，但莫晨曦看到了她眼中的悲傷。
“你等下去醫院看看臉吧，黃時雨這一巴掌用的力氣真大。”五條手指印跟用鐵烙上去的，看得人心驚。
楊素點頭，“謝謝導演。”
莫晨曦低頭觀察她，“我想知道一件事，之前黃時雨獲獎的電影劇本，是你幫她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