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素還是沒吭聲。
莫晨曦無奈，扭頭看到白灝臣進了楊素媽媽的房間，不知道在搗鼓什麼，她有點生氣，走過去拽了拽他的袖子，壓低了嗓音道：“你幹嘛隨便動人家東西？”
白灝臣挑了下眉毛，把手裏的照片遞到她眼前。
莫晨曦隻是隨意掃了一眼，但很快把目光鎖定在上麵的人物上，“這不是黃時雨嗎？”
“旁邊這個，是我媽的表姐。”白灝臣伸出手指點了點照片上的一個婦人。
“楊素媽媽怎麼有黃時雨一家人的照片？”莫晨曦很奇怪，緊跟著發現照片後麵有字，她翻過來，上麵用黑色水筆寫了一段話，筆跡還沒怎麼幹透，她拿著的時候，手指把筆跡刮花了。
照片背麵寫著：素，別報仇，好好過日子！媽媽永遠愛你，希望你一輩子開心！
這段文字讓人很震撼。”楊素跟黃時雨，是什麼關係？“莫晨曦看向白灝臣，仿佛隻有從他那裏才能得到答案。
白灝臣搖了搖頭，他也不清楚這個。
黃時雨一家和他幾乎沒有聯係，三年前不知道黃家從哪裏得知梅瑾還活著，突然間登門造訪，梅瑾看在是表姐的份上，也沒有拒絕，還給黃時雨找到了工作，就是星辰娛樂的編劇，黃時雨通過一個劇本獲獎，成了編劇界的新秀，梅瑾更加喜歡這家人了。
黃家也是有眼色的，知道白灝臣不容易巴結，就去巴結黃時雨。
“快出來。”莫晨曦耳朵一動，把白灝臣拉出了房間。
半秒之後，楊素打開門來，神情木然：“導演、白總，謝謝你們陪我，我沒事了，你們回去吧，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我沒關係，你真的沒事嗎，要不我留下來陪你。”莫晨曦始終放心不下，楊素看起來很堅強，但她其實內心也有一份脆弱。
莫晨曦實在不放心她這樣。
楊素搖了搖頭，“導演你還是回去吧，謝謝你幫我處理我媽的事情。”
她這麼倔強，莫晨曦也沒好意思再說什麼，和白灝臣一起離開了。
“要不上我的車？你的車就打電話讓拖車大隊來拖走？”
看到她心事重重的樣子，白灝臣擔心她等下會不好好開車。
莫晨曦在思考楊素的事情，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事。”
“你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沒事。”反而是有很大事的樣子。白灝臣不放心，捉住了她的手腕，冰冰涼涼的，他看著她，試圖勾了下唇。
“剛才處理楊素媽媽屍體的時候，你很鎮靜，現在看起來有點萎靡不振了。”
莫晨曦苦澀地扯了扯唇角，“我也曾經親眼目睹家人在麵前死去，當時的場麵，比這個更慘烈。”
白灝臣心頭咯噔了一下。
想起了韓算之前說的話。
韓算說，是他爸間接害死她一家的。
但他不知道具體事情是怎麼樣。
如今聽她講起，內心竟然也有一絲愧疚，他很想問一問，我爸發當年是怎麼害死你父母的，可他又不敢。
他害怕自己一經問出口，她會從此不惜一切代價遠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