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鼻子一皺,躲到了白灝臣的懷裏坐著,低低的嗚嗚的哭了起來。
“爸爸,我好想你。”
白灝臣身體微顫,沒想過小包子第1句話會是這個。
門外的何超越也驚呆了。
安安怎麼自報家門了?這麼快坦白,會不會太草率了?
他順著門縫看進去,方才的擔心全部掃光。
白灝臣抱著小包子,在燈光的照耀下,平時或看似漫不經心或冷冽的桃花眼,此刻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光,點球周圍也浮現淡淡的紅絲。
大手輕撫著小包子的頭頂,那麼小的腦袋,一隻手粽
就能裹住。
“安安,你知道我是你爸爸?”
“嗯,你就是我爸爸。”
安安還以為在夢裏,於是大膽的承認了。
白灝臣第一次笑得差點流鼻涕,緊緊抱住小包子。
“安安再叫爸爸一次好不好?”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如此貪戀父親這個角色。
手裏的這個孩子,身上留著和他一樣的血液,是他白灝臣的種。
“爸爸。”
安安認真鄭重的又叫了一聲。
白灝臣滿意極了。
“爸爸不要哭鼻子,是安安不好,讓爸爸哭鼻子了。”
看到白灝臣紅紅的眼睛,安安懂事地抽了一張兒童紙巾幫他擦眼淚。
軟軟的紙巾在眼睛周圍拂拭,安安繼續自言自語。
“爸爸,我三歲的時候就看見過你的照片,媽咪把你的照片鎖在了保險櫃裏麵,被我看到了。”
“我想你的時候,就偷偷打開媽咪的保險箱,看你的照片。”
“爸爸我好想你,你怎麼都不想我的,這麼多年你都沒有來找我和媽咪,你是不是不想要我和媽咪了?”
提出這個沉重的話題,安安的眼淚又浮在了眼眶裏。
“傻孩子,爸爸怎麼會不想要你,隻是爸爸發生了車禍,暫時把你和媽咪忘記了。”
安安懂事的點了點腦袋,“嗯我知道,豬豬uncle說你失憶了。”
對的,的確是因為這個原因。
原來小包子什麼都知道。
白灝臣既高興又懊悔,五年了,他沒有盡過一天父親的角色。
但女兒還是如此渴望自己的存在。
白灝臣,你上輩子燒高香了。
“安安,你想不想媽咪重新和爸爸在一起?”
白灝臣輕輕捏著小包子的臉問。
安安亮著眼睛點頭,“當然想做夢都在想。爸爸,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媽咪的事情,媽咪都想搬家了。”
白灝臣頗為頭疼,長指按揉了一下眉心,“爸爸也不知道這次做了什麼,讓你媽咪也不開心,不過爸爸會盡快找到原因的,不會讓你離開我。”
“嗯呀。”安安特別高興,像隻小熊貓一樣在白灝臣的領地滾來滾去。
突然她想起來一件事,小臉變得極其嚴肅,“爸爸,現在還不能讓媽咪知道,我知道你是我爸爸,不然媽咪肯定會傷心,覺得我騙她。”
“好的,都聽安安的。”白灝臣一副女兒奴的樣子,眼睛掃過牆上的時鍾,“時間不早了,你趕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