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得不到父母祝福的婚姻注定是不幸的,我們分手吧,祝你幸福。”
顧南音站在雨中,望著墨紀天離去的背影,眼前漸漸模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大風把她手裏的傘刮到路旁的矮樹上,單薄的傘麵瞬間支離破碎,和她與墨紀天三年的感情一樣,變得麵目全非。
兩天前,顧家。
“顧南音,這門親事是你媽答應的,理所應當由你嫁,不然我們就把你媽的墳挖開,讓她看看你這個不孝女,不想讓你媽死不瞑目的話,就乖乖嫁到傅家去!”繼母秋姨翹著二郎腿,坐在奢華的真皮沙發上,趾高氣昂的對她道。
若真是門好親事,秋姨的女兒為什麼不嫁?當初媽媽死後,繼母和繼妹鳩占鵲巢,霸占了她和媽媽的一切不說,還把她趕出家門,十四年來不聞不問。
這門親事雖是媽媽生前為她和傅家定下的,但秋姨原本打算讓顧笙離代替顧南音嫁過去,可當婚期臨近,傳出了傅司離車禍毀容不能人道的消息,顧家既想要一千萬的聘禮,秋姨又不想犧牲自己女兒的幸福,所以才找上她。
顧南音把家人逼婚的事告訴了墨紀天,希望他替自己想想辦法,沒想他卻開口提了分手,顧南音又驚又惱,卻無可奈何。
淋著雨走在馬路上,路過的卡車濺了她一身水,原本就淋濕的衣服徹底濕透,像沾了膠水一樣黏在身上。
顧南音艱難的邁著步子,過了這條馬路,就是她居住的街區,為了省錢,她在城鄉結合部的老舊居民樓裏租了一個小單間,平時這裏又髒又亂,今天因為下雨,路上的人少了很多,走了半天,她都沒看到一個人影。
離家越來越近,顧南音加快了步伐,突然聽到一陣淩亂的腳步聲,緊接著,一股巨大的力道把她拽入了幽黑的樓道裏。
“別動!”冰涼的刀鋒貼著她的脖子,顧南音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黑暗中隻能隱約看見壓在她身上的健美輪廓,卻看不清他的臉。
外麵傳來說話聲:“裏麵有人。”
望向樓道口,幾個人正鬼鬼祟祟的朝裏打探。
“叫會不會?”男人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顧南音狐疑的看了一眼他,開口道:“救……”
下一秒,男人冰涼的唇卻封住了她接下來的話,身體,正模仿某種極致的動作。
“嗚嗚嗚……”顧南音瞪大了眼,想推開身上的男人,雙手卻被他高舉過頭頂,身體動彈不得。
“是兩個尋刺激的。”樓門外有人道。
“年輕人就是急躁,在樓道裏就開始了。”幾個人哈哈大笑起來,傅司離中彈受傷,肯定沒有辦法做這種事。
腳步聲漸漸遠去,男人緊繃的神經才鬆懈下來,他鬆開女人的唇,卻沒有立刻挪開身子。
顧南音大口呼吸口氣,剛才她都要窒息了。
男人白了她一眼:“蠢女人,連換氣都不會,沒接過吻嗎?”
剛剛她那聲救命差點要了他的命!
想到那嬌軟的身軀,和鮮甜的小嘴,原本強壓下的邪火又冒了起來。
察覺到男人身體的變化,顧南音連忙推開他:“他們已經走了,快放開我!”
女人的掙紮讓他的喘息又加劇了幾分,他雙目猩紅的在她耳畔道:“救我,我會對你負責。”
就風卷殘雲般掠奪了她的一切。
男人離開時,天已經黑了,樓道裏的燈壞了,她隻能摸黑上樓,哆嗦著雙腿走到家門口,掏出鑰匙打開門,關門,開燈,換拖鞋,機械的做完這一切後,她走進了浴室。
看到鏡中狼狽的自己,她的眼淚立刻就落了下來。
她沒了媽媽,沒了家,連快要談婚論嫁的男友都棄她而去,還被一個陌生男人奪了身子……
“媽媽,我該怎麼辦?”
顧南音下意識的去摸脖子上的項鏈,卻發現那裏空空如也,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是媽媽的遺物,是媽媽留給她的唯一東西,她一定不能弄丟。
可翻遍了整個屋子,包括剛才走過的樓道,都找不到那條項鏈。
究竟是在哪裏弄丟的呢?
與此同時,景城,傅氏集團。
傅司離正西裝革履的坐在辦公桌後,把玩著手裏的鉑金項鏈。
“幫我把昨晚在錫城的那個女人找出來。”他對候在一旁的助理道。
“她也是追殺少爺的人嗎?”助理問。
“她是傅家未來的少夫人。”傅司離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溫柔。
“可是……”助理納悶:“您不是要和顧家小姐結婚嗎?”
傅司離瞪了他一眼,眼裏的鋒芒讓助理立刻噤了聲:“顧家找死,就休怪我不給他們活路。”